死命的扣住桌角,清疏閉眼深吸一口氣,堪堪的穩住身形“請進來,醜顯去把皇上請來。”
等人進來的這段時間,清疏感覺異常的漫長,他甚至決定如果蕭祈辰真的有什麼意外,他一定不會放過那些個不成氣候的彈丸小國。
“清疏大人。”來人正是那脂膏鋪子的老板,一臉的謙卑衝人行禮。
誰料清疏直接揮了手,整個人如同壓抑已久的猛獸“說,蕭祈辰怎麼了。”
清疏發誓,如果那些人敢傷到小崽子一分,他就滅那些彈丸小國一池,損了小崽子一毫,他就滅了一國。
來人也是被清疏壓抑的怒氣弄得一驚,平時清疏溫和有禮,就是對待下屬犯錯也從來不會說有過多的情緒的波動,如今看清疏應該是憤怒到了極點,
“殿下,熠王殿下現在還無性命之憂。”
聽到蕭祈辰還沒死,清疏鬆了一口氣,沒死就好,就算是被俘了,他們也不會對蕭祈辰怎麼樣,畢竟他們還指著這個尊貴的熠王爺換東西。
“說吧。”暫時放心的清疏,終於安心的聽那人的彙報。
“大人,是王上和王後遞過來的消息,他們說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在十五日內遞給你,今日是十四。”
“什麼消息?”
清疏問著的時候,那人已經從手裡拿出了密信,看著手裡的密信並算不算厚實,應該不算什麼大不了起的事,父後雖然經常拿自己尋開心,但是父皇是個穩重的人,不會跟父後胡來,信裡的消息應該還算重要。
打開信紙的時候,是父後的字,清疏鬆了一口氣,但是看完內容的時候,清疏覺得自己的眼前發黑,看不清方向。
“皇上怎麼還不來,來人去看看人在哪裡了。”
“催什麼,催什麼,朕是皇上,又不能像他們摸房頂過來,腳程自然是慢了些。”
蕭祈燁的聲音由遠向近傳了進來,在進門的時候看了眼這個老板才施然的坐下“你這麼急著叫我來就是為了見他?”
“你看這個!”
沒理會蕭祈燁的打趣,清疏把信紙遞給了人,而蕭祈燁看到字跡的時候也是有些打趣“呦,流牧王後的字,這次讓你回去又是做什麼?他養的鴿子是個雙頭的,還是他養的花會吃蟲子,還是……”
蕭祈燁邊說邊看,到最後也是神色凝重的看著內容,似乎不信一樣的又看了一遍,然後充滿了遲疑的看向清疏“這是你父後寫的,你……”
清疏懂蕭祈燁的意思,他父後雖然是父後是他爹,但是他父後完全沒有爹的樣子,天天捉弄他,耍的人團團轉,這消息弄不好又是捉弄他用的。
“上麵有父皇是私印,父皇不會陪著父後再這樣的事胡來的。”
清疏拿過信紙,又看了內容,內容依舊是不靠譜文字,還有一堆錯字,是他父後的一貫性子。
吾兒親啟,本宮聽聞吾兒在蕭國為本宮尋了兒媳,此子生的國色天香,秀色可餐,也有鄰國豺豹圖伺機環視,母後深感難過,然則,天下無不散的席,希望皇兒速速的找一個新人,好解開心頭優思。
這些表麵看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就是一個父親勸自己兒子彆在想舊人,但是如果按照清疏生辰來算,每個字查起來卻是蕭有難速。
很顯然蕭祈燁也發現了這一點,但是因為是青玄寫的,所以這件事可能隻是惡作劇,可就是青玄在不靠譜,也不會拿一個出征的安全問題尋開心,何況上麵還有流牧君主的私印。
“邊關也沒有什麼消息傳回來,雖然戰況算是膠著,但祈辰並沒有什麼性命之憂。”
“申顯不是回來了嗎?他就什麼都沒有說嗎?”清疏已經顧不得什麼,直接開口問了起來,他真的很怕人出事了,而他們什麼都不跟自己說。
“申顯他們回來是祈辰讓的,等一下,你怎麼知道申顯回來了?”蕭祈燁邊問邊看向了身後的醜顯,充滿了詢問。
“現在這些不重要,父後傳來的應該是真的,隻是他什麼都不說,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彆騙我,我都知道他們回來了,他現在真的沒事嗎?”
“至少申顯回來的時候,祈辰是沒事的,他是我親弟弟,我比你還急,但你不靠譜的爹含糊其辭的,隻說有難,其他什麼都不說,跟打啞謎一樣,好像生怕被人截了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