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從昨夜的宿醉中醒來已到了正午時分,除了依稀記得半夜有人給他蓋過一次被子,腦中一片空白。以往雖也有過喝醉的經曆,但之前的應酬和聚會他都會刻意的少喝或者不喝,喝到斷片去杭州後還是的第一次。
夏天昏昏沉沉的走出二房的門,聽到廚房有聲音傳出,下意識的叫了一句夏天。走近後才發現動靜是餘□□發出的,當時的他正在準備著煮泡麵需要的佐料。
“她呢。”夏天慵懶的問了一句。
“走了。”
看到房間裡關於她的物件還有很多,他還以為對方還會回來。
“她說,拿不走的東西就都不要了,讓咱倆看著處理。”餘□□一邊下麵一邊轉述著夏天的交代。
“所以,不回來了。”夏天像是在問話,又像一種自說自話。
“啊,魚也留下了。”
“哦。”
餘□□把煮好的麵一式兩份,端到了客廳的桌子上,完全一個伺候月子的老媽子的形象。
“我和公司打過招呼了,說有朋友來杭州,幾個人高興多喝了點,醉的厲害,今天就不過去了。”
“好。”
當時的夏天和餘□□在同一家中介公司上班,名義上是公司,實際上算上老板也不過不超過十個人的小團體。每天的工作也很簡單,電銷為主,發傳單為輔,偶爾拿塊廣告牌去某個十字路口擺攤吸引客戶的問詢。除了偶爾需要帶意向客戶去新開發的樓盤踩個盤,平日裡基本很閒。沒有大公司那般正規,大家的相處也很隨意,遇到特殊事件需要請假或休息和老板打聲招呼就可以。
第二天,夏天並沒有上班。餘□□準備出門的時候,他正蜷縮在床上刷著最新的熱點事件。
“□□,夏天今天還休息嗎?”
“喝壞了,肚子不舒服。”
第三天,餘□□出門的時候,夏天還在睡覺。
“□□,夏天還沒好?”
“昨天輸了液,可能還得幾天。”
“他微信也沒回,是不是不打算乾了。”
“手機在修,摔碎了屏,我回去讓他聯係您。”
第四天,餘□□出門的時候,夏天正抽著香煙,滿地狼藉,煙味久散不去。
“□□,你跟他說,不用來了。”
“哦,知道了。”
夏天是第五天才走出大房的門的,準確來講是餘□□看到大房外的夏天是在夏天離開的第五天,他下樓拿外賣的空隙,餘□□正好下班回家。在光線沒那麼昏暗的條件下,夏天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不少,滿麵油光,胡子拉碴,一點不像一個男人正青春時的少年模樣,看到那張似曾相識的臉的時候餘□□甚至遲疑了一會。
“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