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野今天有點不開心,好吧,是很不開心。
虞成安這個混蛋,說好要來看比賽,從開始到結束,他一直都沒出現。
周元野心裡壓著氣,祁峰摟他脖子的時候,他都沒說話。
“怎麼了,野哥?贏了還不開心啊?”祁峰嬉皮笑臉地捏周元野的臉,“怎麼說?晚上猴子開了場,一起浪一把?”
這場比賽,隊友們準備了很久,周元野也不好掃了大家的興,就一起去了。
都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穿著球服,身上汗津津的,又是喝酒,又是擼串,吵吵鬨鬨,周元野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手機放在猴子包裡,提示燈亮了又滅,也沒人在意。
等場子鬨完了,已經是半夜11點,周元野喝了點酒,腦袋暈沉沉的,被夜風吹了一下,倒是清醒了不少。
幾個小夥子勾肩搭背地互道再見,猴子把手機掏出來,還給了周元野。祁峰和周元野順路,兩個人晃蕩著壓馬路,也不叫車。
周元野手裡拿著籃球,是虞成安在他19歲生日的時候送他的,想到虞成安,周元野又不開心了,老流氓,說好的來看自己打比賽,臨時放鴿子不說,還不打個電話解釋解釋。
“野哥,明天休息,我在臨江灣組了局,飆兩把?”祁峰平日就愛玩,有空也會去賽車,身邊會玩的朋友不多,也就周元野能搭個伴。
“再說吧,看我明天幾點起。”
說話間,周元野的手機振動了兩下,是虞成安的消息。
“為什麼不接電話?”
周元野這才發現,虞成安這幾個小時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怪不得老流氓會生氣。切,他才是應該生氣的那個好吧!
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這次周元野接到了電話:“喂~”是亂七八糟的調調。
“你現在在哪兒?”虞成安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冷冷的聽不真切。
“什麼?”路旁的銀杏被風吹出沙沙的聲音,周元野腦袋暈著,一時沒聽清。
“你在哪兒?”虞成安加大了音量。
“民格酒店附近。”
“站著彆動,我來接你。”
掛了電話,祁峰瞥了周元野一眼,陰陽怪氣地開口:“又是你家大叔?你可真慘,出去玩還要被管。”
“他來接我,順道送你回家吧。”周元野拍了拍好友的背。
“彆介,我一見他那陰沉沉的臉就害怕,還是打車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