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星指尖微顫,掀起時暮雲烏黑濕潤的頭發。
白得發光的陽光毫無阻攔地傾瀉而下。
絲絲縷縷照耀在時暮雲脆弱敏感的腺體上。
紅腫的、跳動的、滾燙的腺體。
路小星大腦一下子宕機。
這人好美。
這人是她法定伴侶。
想狠狠咬下去,想永久標記她。
路小星呼吸一亂,蓮子清苦的味道便失去了製約,肆無忌憚地四處漫延,不斷向遠方擴散去。
“咬我,就現在。”時暮雲眼睛猩紅,聲音嘶啞。
她端坐在輪椅上,姿態高貴。五官卻扭曲成團,出賣她的真實感受。
她也忍得很難受。
“咬下去。”她牽起路小星的手,低聲蠱惑,“不用強忍,我是你老婆。”
蓮子的苦澀味道漸漸變淡,清香甘甜的味道逐漸搶占上風。
路小星不愧是S級Alpha,信息素的壓迫感強到令人窒息。
使人自甘臣服。
“咬下去。”冷靜理智終於被徹底拋下,時暮雲聲音顫抖,帶著幾絲欲望。
她明明已經注射了阻隔劑,還是被Alpha強大的信息素誘惑至發情。
“不行。”路小星雙手掩麵,帶著哭腔。
“我做不到。”
路小星雙手抱膝,背靠輪椅蹲下,喃喃自語,“我做不到。”
信息素在她體內橫衝直撞,肆意遊走,找不到一個宣泄口。
她低聲呢喃,“我做不到。”
她眼神失焦,空洞地望向遠方的天空,音色蒼涼,“對不起。”
時暮雲僵硬地坐在輪椅上,理智短暫回籠。她使用的是最昂貴的阻隔劑,到底還是有點功效。
短暫的失控後,神智便越發清明起來。
她聲音極低、極淡、極溫柔,“路小星,親我。”
“不用標記。”
“單純親親。”
路小星茫然無措,到底還是直起身子,乖乖照做。
她彎屈著腰,雙手禁錮住時暮雲的身子,霸道地吻了上去。
再軟的Alpha也有極強的侵占欲。
路小星無師自通,舌尖動作靈活,遊刃有餘。
她卷走了時暮雲口腔裡所有的氧氣。
逼迫身下的人隻能用鼻腔呼吸。
時暮雲有些難受,頭腦昏沉。
她主動咬破自己的唇,Omega甜美的血液在兩人唇間彌散,路小星越發興奮。
時暮雲主動勾著路小星的手,讓她撫摸自己的腺體。
路小星乖乖照做。
動作卻戛然而止。
有來人,一群人。
為首的是路家老爺子,一個強勢霸道的男性Alpha。
他須發皆白,拄著拐杖,精神卻很好。
他看著眼前淩亂的場景,眸色深沉,低聲吩咐身邊人,“帶小姐們去清醒清醒。”
“是。”路家是高門大戶,老爺子身邊的隨從更是訓練有素。
她們有條不紊地帶走了路小星和時暮雲。
沒把兩人分開。
將兩人安置在一個房中,便閉門離去。
她們揣摩老爺的意思,這個“清醒”應該不是借助外力作用。
所以她們把人放在了一個房間,還收走了房內的抑製劑。
房內隻剩兩人。
Alpha神智不清。
Omega鎮定自若。
氣氛卻毫不旖旎曖昧。
時暮雲歎口氣,知道今天也就這樣了。
她驅使輪椅進衛生間,給路小星擰了條毛巾,冰涼的。
她將毛巾覆在路小星的額頭,溫柔道:“我去給你找抑製劑。”
順著額頭的冰涼,路小星一把抓住了時暮雲的手,她臉上暈染著不正常的紅暈,神色虛弱,“謝謝。”
她勉強睜大眼睛,注視眼前毫無波瀾的O。
空氣中隻有蓮心的苦澀的味道。
路小星緩緩鬆開了手中的冰涼。
發情的隻有自己。
她不能拖時暮雲下水。
時暮雲瞳孔微縮,S級Alpha體魄和精神力都遠超常人。
不可能給人脆弱破碎感。
除非,她在極力壓製自己的欲念。
時暮雲不再關注路小星的神色,她快速轉動輪椅,麵無表情地開門,她麵無表情地望向門口的隨從,低聲道:
“我需要一管抑製劑。”
隨從滿臉不可置信,“您不是正常嗎?”
時暮雲微微掩上門,聲音低沉:“你們小姐需要。”
“好。”隨從猶豫片刻,最終還是答應。
她急匆匆跑出去,不到一分鐘就返回。
路老爺早就安排人備好了抑製劑,放在大門口。
時暮雲信手接過抑製劑,毫不遲疑地進了房間。
她坐在輪椅上,認真凝視路小星的臉龐。
汗涔涔的,蒼白無血色的。
她雙手把玩著抑製劑,思索從腺體注入還是從血管注入。
Alpha的腺體,似乎碰不得。
她猶豫片刻,最終選擇血管注入。
她抬起路小星的手,瞄準手腕內部藍綠相間的血管,針頭穩穩落了下去。
冰冷的液態緩緩深入。
路小星舒服的嗯哼出聲。
她甜甜睡了過去。
眉頭終於舒展開。
時暮雲略一思考,選擇在一旁陪伴。
她隨手拿起一本書,推著輪椅,在陽台上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