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星提了提衣襟,緩步走了進去。
鈴蘭花的清香若有若無,幽幽的香味不停刺激著路小星的感官。
老婆的信息素真好聞!
她一步一步向彆墅靠近。
白楊木的冷香也不斷加深。
路小星心裡難受,她猶豫了一瞬,便也釋放出了信息素。
S級的Alpha信息素力量強大,將白楊木的冷香壓了個徹底。
源源不斷的蓮子的清苦的味道向室內漫延。
白楊木信息素的主人遺憾退場,不做困獸之鬥。
鈴蘭花的香氣愈發濃鬱。
路小星心裡清楚,時暮雲現在狀況很不好,急需安撫。
她不做思考,一把推開了彆墅門,大步走上前去。
時暮雲倒在沙發上,縮成一團。
時輕陽高高在上的站著,身影同樣狼狽。
路小星一下子意識到了時輕陽就是白楊木信息素的主人。
她咬緊了牙齒,巨大的憤怒使她眼尾飄紅,“你是畜生嗎?用信息素壓製你妹妹?”
時輕陽勉強站穩,直視路小星犀利的眼神,反問道:“信息素的壓製不就是這樣用的嗎?”
她一步步逼近路小星,“你不會不知道吧,不知道姐姐教你啊。”
時輕陽聲音魅惑,語言輕挑,她竟然當著時暮雲的麵,對時暮雲的老婆動手動腳。
路小星難掩憤怒,她羞赧地跺了跺腳,一個側身閃過時輕陽,小跑到時暮雲身旁,關切道:“老婆,你沒事吧。”
時暮雲疼痛難忍,滿頭大汗,她虛弱地抬頭,瞥了眼路小星,沒說話。
心裡想著:這人沒長眼睛嗎?還是格外喜歡明知故問?
她疼得都要站不穩了,對方居然問自己好不好?
“老婆,我幫你啊?”見時暮雲沒有搭理自己,路小星的手緩緩搭在時暮雲的脖頸上,溫柔耐心地一下一下撫摸著。
“不用。”時暮雲隱忍著,悶哼道:“我不要你。”
路小星也沒被拒絕了的難受,隻是有一點點失落,她緊張地站起身,“那我去給你找抑製劑。”
不知何時,蓮子的清苦的香味隱隱散去,徒留蓮子的清香甘甜在空氣中徘徊。
路小星走後,時暮雲怔愣地吸了口,臉色隱隱陶醉。
這陶醉的表情恰好被時輕陽瞧見,對方譏哨道:“嗬嗬,這就動心了?Omega就是Omega,天生就隻懂得情情愛愛。”
這話說得過分,時暮雲渾身難受,也不好反駁。
路小星帶著抑製劑,折返回來,聞言眉毛一蹙,“不懂情情愛愛就是好啊,可以隨意奚落彆人。時大小姐,我說得對嗎?”
時輕陽不答話,依然居高不下地站著。
路小星很是惱火,諷刺道:“大小姐,我給我老婆打抑製劑,你在這兒乾嘛?想吃我老婆豆腐?”
時輕陽嘴唇微張,不久又輕輕合上,囁嚅道:“我是她姐姐。”
“我怎麼可能吃她豆腐。”
路小星懶得聽她解釋,隻懶洋洋道:“就算你是她親媽,現在這情況你也得走,她是我老婆,她……意亂神迷的樣子隻能我一個人看。”
路小星說著話,直接上手提起了時輕陽的衣領,拽小雞崽似的把她扔出了門,“從哪裡來,滾哪裡去。我和你妹妹,不歡迎你!”
話說的過分,事做的也絕。
路小星沒有任何心虛。
把時輕陽掃地出門後,路小星拍了拍手,打掉身上的臟東西。
這才從容不迫的回頭,向沙發走去,她單手拿起一支抑製劑,語氣溫柔,“老婆,需要嗎?求我啊。”
時暮雲疼得縮成一團,看都懶得看路小星一眼。
路小星自討沒趣。
隻溫柔地撥開擋在老婆後頸的頭發。
用棉簽沾著酒精,細細塗抹。
冰涼的酒精很快就揮發,帶走時暮雲皮膚表層的熱氣。
難以忍受的熱氣一點點消散下去,時暮雲覺得從靈魂到腳趾都舒坦了。
路小星察覺到她的歡愉,塗抹酒精的手更加快速起來,隱隱向她後背探去。
時暮雲猛然清醒,一把拽住她的手,低語道:“不可以。”
路小星被拽住的手微微頓住,“好,我不碰那裡。”
她稍顯遺憾地瞅向老婆的後背。
光潔如玉,膚若凝脂。
高聳挺拔的蝴蝶骨微微收縮。
路小星呼吸一滯,她連忙閉上眼,不再細看。
美人在懷,可望不可及,是一種殘忍。
路小星抓起放在桌子上的抑製劑,雙手顫抖,帶著哭腔,“老婆,我暈血。”
時暮雲:……
針打在我身上,你暈什麼血。
“快動手!”
她難耐地催促道,再不打抑製劑,她就要信息素徹底紊亂了。
路小星被這一催促,眼淚來的更凶,“老婆,我真的害怕!”
她聲音抖得厲害,“我一會兒暈倒了,老婆你要收留我。”
時暮雲被暴走的信息素折磨得欲生欲死,還要抽出功夫來安慰路小星,她整個人都不好起來,聲音低弱,“打了再說,我謝謝你。”
說著,她就伸出手,主動去抓放在桌上的抑製劑。
她打算自己動手!
路小星看著她坐不穩的樣子,哪裡敢讓她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連忙搶先一步,抓起信息素就往腺體上注入。
微涼的液體緩緩在時暮雲體內流淌,時暮雲慢慢活了起來。
狂暴肆虐的熱流一點點退散,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