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季瑞霖曾經見過母親房間裡的那個“人”。

那天季瑞霖沒去上學，江幼寧照例在房間裡待著，他突然想去找母親說說話，便悄悄地上了樓，站在門口卻又不敢敲門。房裡傳來聲響，季瑞霖趕緊躲到旁邊的儲藏室，透過門縫看到母親出了房間。

不知為何，可能是小孩子強烈的好奇心作祟，他想進去看看，究竟房間裡有什麼，能讓母親整日待在裡麵。

季瑞霖看著江幼寧下了樓，消失在視野中，他悄悄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屋裡很昏暗，角落的香爐裡燃著很濃的香。

季瑞霖慢慢地往前走，視線被旁邊的櫃子吸引，他下意識地伸手打開了櫃門。

裡麵側坐著一個人！季瑞霖雙目圓睜，差點驚叫出聲，他捂住嘴，看著櫃子裡的人睜開了眼。

“他的眼睛真好看，亮亮的好像寶石。”小少爺呆住了，動也不敢動。

方敏恩看著眼前的男孩，原來這就是阿雙和那個人的兒子，他有著和阿雙一樣的眼睛。

這隻亂闖的小鹿此刻受了驚嚇，瞪著眼睛氣都不敢喘，方敏恩笑出了聲：“你和你母親長得很像，她小時候也是像你這般可愛。”

好奇大於害怕，季瑞霖嘗試著開口：“大哥哥，你為什麼會在櫃子裡呀？”

方敏恩向季瑞霖伸出了手，他的手毫無血色，季瑞霖卻被蠱惑了，把小手放在敏恩的手心裡。

大哥哥的手很軟，像是洋娃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