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摸摸,右摸摸。一會兒玩弄他精致的鎖骨,一會兒捏捏他碩大的胸肌。一會兒把玩他的頭發,一會兒按按他冷冰冰的唇角。
剛開始刃還能夠忍受,後來直接生氣地把她壓在了身下。劍已經橫在脖子上了,星急忙提醒他們之間是有交易的。
刃微微一怔,煩躁地從床上下來,一聲不吭地去了洗手間。等出來時,他陰沉著臉砍向星的腰。不過,劍沒出鞘。
可是……即使劍沒出鞘,那也疼啊啊啊啊。
是以現在星一看到他,就想起那晚刃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的麵龐,不自覺地往丹恒的身後躲了躲。
不知道是不是星的錯覺,感到刃的臉色好像更沉了。
丹恒感覺到了星的恐懼,安撫了星一句後冷眼看向刃:“我已經和你還有那個女人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是他,我和你的過去毫無瓜葛。”
刃冷哼一聲,目光轉移到丹恒的臉上,“你以為換了個樣子就能償還罪惡了嗎?你……你甚至連死亡都沒有經受過。「丹恒」,嗬嗬嗬,我要讓你感受死亡的痛苦!”
“那可不行。”一道清亮的少年音,星轉頭看去,彥卿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因為你得跟我走,通緝犯。”
“景元的跟班小子,景元沒教你審時度勢嗎?”
“嘁。”彥卿不以為意,他看向星:“彆怕老師,彥卿會保護你的。還有這位……嗯?”
彥卿看著丹恒陷入沉思:“這位仁兄的臉看上去有點兒眼熟啊……”
“……”丹恒歎氣。
刃已經等不及了,揮劍劈過來。
“小心!”丹恒推開星,接下了刃的這一擊。彥卿反應過來後,也加入了混戰。
丹恒的武藝是在刃之上的,刃雖然在追殺他,但是總是死在他的手裡。而彥卿,雖然天資聰穎,可不過總角之年,沒幾下便被刃打了出來。可是他不氣餒,被打出來後依舊鍥而不舍地再次加入。
二對一,刃漸漸落了下風。此時一直沒說話的卡芙卡忽然道:“「聽我說」,阿刃,釋放力量吧。”
有了言靈的幫助,刃眼底的瘋狂俞加濃鬱。星默默地給丹恒和彥卿加了個盾,便走到卡夫卡身旁去了。
許是知道星的目的,卡芙卡輕輕道:“你隻能問一個問題。”
“……”星鬱悶地抓了抓臉,抱著希望問道:“你知道停雲在哪裡嗎?”
卡芙卡微微一怔:“不知道,沒有出現在艾利歐劇本裡的,都無關緊要。”
星嗤笑一聲。
無關緊要?如果卡芙卡說她不認識停雲也就罷了,偏偏來個無關緊要。是不是在艾利歐的劇本裡,隻有自己是有關緊要?
嘴角的譏諷還沒落下,星就看到刃一劍貫穿了丹恒的身體。
“丹恒!”星剛要衝出去,卻被卡芙卡拉住。
“放開我!”星掙紮著。
“彆急,你看。”
順著卡芙卡指的方向,星隻看到一條水龍衝天飛起。朵朵蓮花競相開放,一披著青色長發,頭生有龍角的人站於其上。眼角勾勒著嫣紅色的眼線,那人微微回眸,俯瞰眾生。
“小子,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身犯十惡,叛出仙舟,掀起大亂,被永世放逐的罪人——持明龍尊飲月君!”
“既然如此,就隻能將他和你一同拿下,交由將軍裁斷!”
場麵又變得混亂起來。
星抱了抱胳膊。
原本以為會是三方混戰,沒想到刃不再對丹恒出手了。自然,丹恒也不會再對刃出手。前麵是丹恒彥卿一起打刃,如今變成了刃丹恒一起打彥卿。
看到彥卿連連後退,星沒忍住給少年加了個盾。卡芙卡看到了星的小動作,笑了一聲:“立場不堅定。”
“自從你把星核放進我的體內,將我留在空間站,從那時起,我就沒有自己堅定的立場了。”
星望向遠處翻滾的海水:“卡芙卡。”
“嗯,我在。”
“刃說他之前就見過我……”星微微握拳,“可我第一次見他是在仙舟上,他攔住我去找你。我……是不是之前遺忘了什麼?”
“男人對小姑娘說的話你也信?”卡芙卡的語氣裡透露著滿滿的笑意和無奈:“以後我可怎麼放心讓你在外麵闖蕩?萬一被哪個男人騙去了可怎麼辦。”
星:“……”這是被男人騙不騙的問題嗎。
她還要再說,卡芙卡已經湊到她跟前,豎起一根手指,“噓,彆讓仙舟的將軍看我們的笑話。”
星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
一道爽朗的男人笑聲。
星看過去。
景元將地上的彥卿扶起來,“故友相逢,原本是喜事,隻是……”
他看向刃,刃道:“我要做的事,已經完了。”
“嗯,完了。”景元笑,他看向卡芙卡,“你帶他走吧,這一次,我可以當作沒看見。”
“將軍……”彥卿不滿道。
景元安撫道:“回去再說。”
彥卿癟了癟嘴,不說話了。
卡芙卡點頭,離開了。刃頓了頓,然後緊隨而至。
見景元將目光投向了自己,星連忙道:“將軍,當我不存在就好。”
景元笑得古怪:“這可是你說的。”
?
怎麼感覺怪怪的。
不等星想明白,景元就已經將手機裡的一張照片放大,然後遞給丹恒,理直氣壯地告狀:“你的列車朋友調戲我。”
星氣得跺腳。
這張在神策府調戲景元投影的圖片是她拍了發給景元的,本來想捉弄一下他,沒想到起了反效果。
見丹恒望向自己的眼神裡充滿了探究,星急忙轉移話題:“啊那什麼,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啊,哈哈風高氣爽,萬裡無雲。”
丹恒無奈,輕咳一聲:“將軍,抱歉了。”
“無傷大雅。”景元收起了手機,微微一笑,“替我做一件事便可。”
“我……”
丹恒還沒說完話,星便擋在了他麵前,“將軍,我寧願你把我抓進幽囚獄。”
景元笑而不語。
背後傳來丹恒的歎氣聲,“星,這一切跟你沒有關係。但將軍……”丹恒看向景元,”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後種種,譬如今日生。這件事情之後,不管什麼處境,我都是以無名客的身份站在這裡。”
景元歪頭:“當然。這件事情過後,我隻視你為丹恒。彆的仙舟我管不了,但最起碼在羅浮上,你不再是任何人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