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素衣麵無表情切下杜希的一個手指,他冷淡道了聲:“你跟我說說,什麼叫有話好說?是這樣還是這樣?”
杜希又被切下了第二根手指……
正當顧素衣要切下第三根,傅容雪終於出現了,徐冽一通好找,顧素衣的眼神跟傅容雪對上,他把匕首收了起來,這會兒心上的委屈一下子湧上來了,他怒視傅容雪,忽道:“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傅容雪挨了罵,麵上也不顯出惱怒的神情,他去摸顧素衣的臉,剛想道句歉,便隻見顧素衣喊了聲徐冽讓人把杜希馬上綁起來,驅散被關的囚犯,然後撲到他懷中,叨逼了句:“我頭好痛,快讓我回去……”
傅容雪一摸他的腦袋,恰好發起了高燒。
旁邊是來救宋宇凡的宋璿璣。
他與宋璿璣目光對上,宋璿璣與他說顧儼已經被送到安全的地方治療了,你把顧素衣給我,我便把顧儼給你。
傅容雪笑說母親你在跟我開玩笑呢?
宋璿璣麵色一白,她想帶自己兒子回樓國。
但顧素衣未必見得願意,傅容雪邀請宋璿璣去到相府住,宋璿璣果斷拒絕了。
之後,傅容雪以強搶民女為由將杜希壓入了大牢,老何與女兒阿若相擁而泣,老何痛哭流涕自己的做法不對,傅容雪打發了他一些銀兩便帶著顧素衣回相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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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素衣接連挨了好幾重暗算,傅容雪讓謝長留給他診脈,後者說這就是風寒遭太久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開了幾張方子,說多養養。
謝長留道:“解寒情毒也不是沒有其他的法子,以你的血入藥,能解三四成吧……”
傅容雪點頭,他無奈道:“這家夥不吃藥的,我來照顧他吧。”
謝長留好奇:“你這麼了解他?”
傅容雪心想我何止了解他,他歎氣,“彆想了,他不會喝中藥的,打死不喝,你去搓些甜點的藥講不定就可以了……”
顧素衣夢到很多事,有母親的葬禮,又有被人追殺的畫麵,他啊的一聲從床上坐起,眼瞧見傅容雪眼底有淡淡的烏青,他說你怎麼又不睡覺啊,守我很好玩?
傅容雪手端著一碗藥湯看向他,默默往嘴中送了一口,隨即他含住顧素衣的嘴唇,慢慢把藥湯送進去,顧素衣擰眉,掙紮著不想喝,傅容雪撬開他的牙關吻得更深入,虛虛地說著就喝一口,馬上不喝了。
顧素衣點頭,他跨坐到傅容雪身上,雙手從善如流勾住他的脖頸,他叨咕說懸崖底下風好大,吹得我頭疼,兩個人嘴唇貼著,傅容雪暈起淺淺的笑意,他左手端著一碗藥湯道你想灑床上啊,不喝藥病就不會好,還跟我犟呢?
顧素衣腦子暈乎乎的,他感覺傅容雪的手落到了自己腰上,慢慢收緊了。
他看那碗藥湯被好好地放在桌子上,便頭疼的撲倒了傅容雪,腦袋使勁在傅容雪身邊拱,他道:“沒有彆的法子了?非得雙修?沒有彆的了?沒有彆的了?”
傅容雪摸他的後腦勺,他的吻落到顧素衣的頸側,嘴唇緩緩貼上去,他無奈道:“也不是沒有,以我的血入藥,但你功力至多恢複三四成,你願意?”
顧素衣的表情非常苦惱,一方麵,他不舍得傅容雪遭罪,另外一方麵,他怕痛。
兩個人之前也不是沒嘗試過,回回以失敗告終,久而久之,傅容雪也習慣了。
顧素衣把被一掀,他抽掉傅容雪的外衣跟腰帶,他道:“陪我睡一覺,明天還要跟沈琅華跟顧老夫人打仗呢……”
傅容雪鉗過他下巴吻了下來,薄涼的嘴唇上有微微的苦意,他說宋璿璣要帶你回樓國了,你想不想走啊?
顧素衣沒想過這個問題,他隻想殺掉沈琅華替姐姐討個公道,可苦於毫無證據。
他抽掉傅容雪頭上的發簪,對方如水一般的長發傾瀉下來,他閉著眼睛含糊吻住傅容雪,顧素衣歎息說,“你祖父似乎是不太滿意我呢……五年前,你就是這樣被逼回去的?”
傅容雪道:“老頭子要死了……他管不到我了!”
他抬高顧素衣的下巴,惡意地咬了下對方的嘴唇。
顧素衣悶哼一聲,很快,便月落星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