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雪告退,隨即傅宣便吩咐蘇不言暗中盯緊傅容雪,徐柏把每一句話都聽在了心裡,並且暗中一一上報楊琦。
楊琦第一時間不是去稟告太後,而是告訴了顧素衣。
楊琦曾經是顧素衣母親薑堰的仆人,對顧素衣極好,因而詢問喚情抄殘本一事顧素衣得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楊琦道:“這本子的殘頁我隻在太後宮裡看見過……公子,皇後所用的方子那上頭的字跡跟這個一模一樣啊!”
顧素衣點頭,據他對沈琅華的觀察,對方雖然驕縱性格跋扈,但為人十分粗心,行為做事有些不管不顧,根本不像是會謹慎殺害他姐姐的聰明性格。
而且之前不是冷嘲熱諷他姐姐容顏枯敗,形如老婦便是明褒暗貶說女子有才,若是沒有美貌加持,那男人也是看不上的。
時常聽得顧素衣一陣火大,但容顏色衰愛弛,他皇帝姐夫也早就忘記了戰火紛飛時他姐姐與他的相知相伴。
顧素衣懷疑,傅宣也許知道沈琅華對姐姐的惡意,卻坐視不管。
但他平素都將心中的懷疑隱藏得滴水不漏,以前該是什麼樣子,現在就該是什麼樣子。
傅宣雖然不是殺人凶手,但也是幫凶——那也要付出代價。
顧素衣眯起眼,眼中儘是烈焰。
傅容雪在屋中就是看到他這模樣,他心覺一陣冷意,便是安慰他說:“你吃過一次虧還不收斂著點啊……”
顧素衣冷哼了聲說就你看見了我眼中的殺意,再者說了,我真的是大魔頭嗎?他們追殺我我才要殺他們,哪裡有人挨了打不打回去的道理?我又不是傻子。
傅容雪吻他的側臉頰,他有些惆悵而且傷心地說:“傅宣給我下套呢,他令我一個月之內找到殺死臨安侯的凶手,還要把我姐嫁給陳晗……”
顧素衣說了自己看見陳晗出入沈琅華永樂宮的事兒,傅容雪一怔……
現在是夜深了,顧素衣看到時候這個點兒,便吻吻傅容雪的嘴唇,他說我今天沒來得及去摘桃花,傅容雪扯過一段紅綢子,拉過顧素衣兩隻手腕便束到了帳頂。
顧素衣踢他,傅容雪親他說我現在就摘。
“……你……”顧素衣蠻少聽傅容雪說情話的。
他好半會兒才緩過來,他有點臉紅地說:“你又喝高了?”
事情是這樣子的。
怕痛是好幾年前傅容雪生日了,因為喝了點酒,兩個人又是青澀到底的毛愣子。
傅容雪把顧素衣弄得七天沒下來床。
自此,傅容雪……
他心想,我是死流氓!
熟練的吻落到頸子上,又落到嘴唇,顧素衣兩隻手被束縛住了,他表情有些難耐,甚至閉上了眼睛,傅容雪在他耳邊低語道:“你做好準備沒……”
顧素衣咬他耳朵,“我怎麼知道?”
他心想,傅容雪身上好香啊。
傅容雪掐他腰,手在他的腰線處滑動,像是撫摸一截溫白的暖玉。
衣襟挑開,傅容雪咬上顧素衣的肩膀,雙手摟住他,顧素衣身體軟下來。
……
然後,顧素衣一口咬在傅容雪的頸子上,那聲……
熟悉的話。
“不——”
有些震耳欲聾……
傅容雪吻住顧素衣汗濕的發,暗道了聲,媽的。
顧素衣勾傅容雪的脖子,追著他吻,紅綢子早就被解下了,在雪白的手腕上有被捆綁的紅痕。
傅容雪看顧素衣淚眼迷蒙,整個人落在他身上。
他說:“下次?”
顧素衣嗯嗯點頭,他心想,哎……恢複功力遙遙無期啊。
兩個人吻了好一會兒,傅容雪就掐他腰不讓走,顧素衣由他去,在幾個時辰後,傅容雪撈著他去洗了個鴛鴦浴,度過了慌亂而不安的一晚。
傅容雪貼著他問:“你怎麼不願意嫁給我了?”
顧素衣咬牙,“你等正事辦完再問我不成嗎?”
然後傅容雪說了自己的疑惑,他擲地有聲地答:“我懷疑,你姐姐的死跟薑太後有關。”
“你開玩笑呢?你怎麼得出的這答案?”
“哎,直覺,不覺得那一天薑太後的態度很不對勁麼?隨隨便便甩鳳冠……”
顧素衣鯉魚打挺坐起,他驚道:“打情罵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