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
砰!
有人一棍子打暈了顧亦寒,姬昌吩咐下屬趕忙把人塞上馬車帶到傅府,他眼瞅著蘇不言的身影跟著自己身邊,他笑了笑,大聲說道:“姬相!乾得好!”
蘇不言走了。
某種程度上,姬令跟姬昌是競爭關係。
而傅府那旁,也是嘭的一聲,傅楊重重地將耳光甩在傅雪寧的臉上,他道:“好啊,你傅正教出的好女兒,敢下藥毒死我這個祖父了?”
傅雪寧不過是按照父親的吩咐送藥,哪知傅楊喝了一口便是口吐黑血,剛好太醫恰在府中,便用銀針試驗,結果對方驚呼!
“大將軍,此藥中加了砒·霜啊……”
太醫早就被陳晗暗中買通了,他收了陳晗不少好處,說是今天把傅家的傅雪寧給他的婚事給弄掉了,那就大大有賞。
傅正在聽聞徐冽的叫喊聲後慌張來到,路夫人在看到女兒臉上的紅痕也是十分奇怪,那藥方是她經手,為何會有砒·霜?
顧老夫人拄著拐杖,一臉不怒自威,她跟傅楊是熟識多年的人了,她指著路夫人說:“我也想問問,我家長媳,當今貴妃沈琅華的姐姐現在正處於何處?”
顧欣蘭這個時候趕忙出來告狀說,“我看見顧素衣往那藥方中放砒·霜了,我看見了的。”
傅楊怒氣更甚,他沒想到他還沒死顧素衣就敢置他於死地,他怒道:“顧素衣呢?”
顧素衣還睡在床上,喬烈星拿著裝有迷藥的濕帕子便迷暈了他。
因為傅容雪血的功效,迷藥並沒有太大效用。
——喬烈星帶他去了沈琅華娘親的墳墓處。
在傅楊房間內,他大聲說話的聲音讓傅正一陣哆嗦,他微微顫抖,卻也沉著冷靜勸阻說:“父親,此事還有待查明……不非得是素衣乾的……”
傅楊回光返照,他冷笑說:“我說什麼便是什麼,人證物證俱在,你敢替他撒謊?!”
傅正礙於父親威嚴,路夫人則是用一臉憤恨的眼神盯住傅楊,她怒道:“就因為我師父是樓國人?連帶著我的女兒也要受你這個祖父的欺辱?傅楊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恃強淩弱的一條朝廷走狗,昔日我看在傅正的麵子上不敢罵你……”
路夫人哐的一聲抽出劍,劍尖直指傅楊,傅雪寧伏在母親的懷中嚶嚶哭泣,一臉酸澀。
傅楊道:“你敢!”
顧老夫人開口,“來人啊,把傅雪寧拿下!”
傅容雪走了進來,他眼神淡漠掃過眾人,第一眼便看向傅楊,他冷笑道:“祖父喝毒藥,我怎麼不知道?哪位在這裡指指點點呢?我這親生孫子都還沒說話,怎麼顧老夫人想越俎代庖了?就算我尊您是祖母,您也得容我姐姐說幾句話吧,往日我在邊疆可是聽說了您不少威風事啊……”
傅楊與傅容雪目光對上,後者說:“祖父,您年事已高,不如我來替你伸冤……”
姬昌施施然走進來,他道:“容雪邀請我做個見證人,看是否有人胡亂瞎冤枉人。”
前陣子姬昌才跟顧老夫人做了幾筆交易,而今姬昌便倒戈了。
顧老夫人麵色很不好,陳晗卻又在此時出現,他反唇相譏:“這毒藥都用銀針驗過有毒了,你還敢狡辯?這傅雪寧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年紀輕輕,欺師滅祖,罔顧人倫……”
傅容雪淺笑,他知道陳晗就算不想跟傅雪寧訂婚,也會聽沈琅華的吩咐惡心他姐姐幾回。
他拿過那碗毒藥,當著傅楊的麵一口飲儘,隨即傅容雪拿手空著碗,將碗底朝向眾人,他說:“有毒?姬大人,您看看,我祖父怕真是老糊塗了,如若他對我家阿姐好些也就算了,但如今怎麼,我娶素衣是礙著老夫人眼了,還是顧家二小姐又在信口胡謅,到處騙人了?”
傅楊那口毒藥是喝了下去的,他指著傅容雪的鼻子罵:“你……你這個畜生!”
嘭的一聲,傅楊體力不支,倒在了床板上……
傅楊原本是睡在之前那間床,但陳晗執意挪走他,那傅容雪沒辦法了,此刻,顧欣蘭已經要偷偷地逃跑了。
徐冽一把拉住她,冷笑道:“二小姐,你跑什麼?”
顧欣蘭規定,她磕頭求饒:“不是我乾的,是我小姨跟陳晗指使我下毒,我隻是支開了傅雪寧啊……”
傅容雪喝完了一整碗毒藥,但全然跟個沒事人一般。
陳晗眉毛一揚:“他媽的你說什麼狗屁話呢?這是我恩師家中,我怎麼會乾出這麼喪儘天良的事?!”
傅容雪笑了,傅楊卻指著陳晗咳了好幾聲道:“我……我……怎麼會教出你這麼個混賬東西?!”
傅容雪:“挪房間是你讓我乾的,我可什麼都沒說啊,剛剛你也看見了,那碗毒藥我喝了沒毒,那你送進去的第一口誰知道你是不是有心的?!”
剛剛,陳晗拿著碗裝作孝敬給傅楊喂藥,但是……
馬失前蹄,傅容雪可會倒打一耙。
而傅容雪更想知道的事情是——為什麼傅楊要對顧刹跟顧老夫人那麼上心?
他問:“祖父,沈夫人是你的女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