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起望向不遠處的山坡,隻見一群騎著摩托車的獵人用淬了毒的箭狠狠射向了野牛的大腿,毒素是從沙漠的變異毒蛇和蠍子身上提起濃縮的,對劇烈活動的溫血生物見效極快。
中了毒的野牛開始將憤怒瞄準了後來的獵人們,並追逐著他們在大荒原上繞起了圈,然而靈活的摩托在雜草和枯灌木之間來回穿梭,讓畏懼草中荊棘野牛進退兩難。
大概跑了十幾分鐘後,一些體質差的野牛已經開始口吐白沫,剩下的健壯野牛也表現出了四肢麻木等症狀,加之變異生物也不是完全免疫輻射侵害的,野牛群逐步落入了下風。
“喂,城裡的士兵能聽到嗎?”隊長和布雷莎帶著幾個人停在隔離牆下,用大喇叭向城牆上的人大喊道,“我們是獵人團組織的先鋒小隊,請你們立即放我們進城,我們有很重要的任務亟待執行!”
“獵人團的人?”兩個士兵你看我來我看你,卻沒有一個人先去做點什麼,“之前的通訊裡不是說他們開著車來的嗎,怎麼就這幾輛小摩托?”
“誰知道呢,要不……先去問問上頭的意思?”
“行,我現在就去問,”士兵趁機跑下了隔離牆,打算借這個機會偷個小懶,“應付外麵這幫人的任務就交給你啦!”
另一個士兵嘖了一下,轉身也對著城下的人大喊道:“你們說你們是獵人團的人,證據呢?”
隊長早就聽說獨立庇護城都是些警惕心高得離譜的家夥,直接掏出自己的獵人證衝他晃了一下。
“好吧,還真是,”士兵摸了摸下巴,依舊不打算去開門,“我們需要轉移城內的居民,你們不是說開運輸車來的嗎,怎麼沒見到車?”
“我們的車被野牛群攔在路上了,所以才派我們先過來探查情況,你們把門打開,我們要進城探討進一步的行動方針!”
“城裡也很危險,而且缺少安置你們的地方,”士兵卻擺了擺手推諉起來,“反正這裡的野牛都被你們打倒了,在這裡等一會兒也挺安全的。”
“我們需要進城了解情況,這對於定奪固守還是棄城十分重要!”隊長的語氣中充滿了急切。
“落日城的事由我們自己定奪即可,不必勞煩外人插手,”士兵頓了頓,似乎覺得這種態度有些不妥,又補充道,“我們隻需要貴團幫助轉移市民就好,作為回報,落日城可以從僅剩的資源中讓渡一部分。”
“嗬,這是把你們當成圖謀不軌的壞人了,”布雷莎緩緩搖下車窗,略帶譏笑地看向隊長,“可憐你們一心想要做點兒好事,卻還被懷疑來懷疑去的。”
隊長卻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反問道:“你有什麼辦法嗎?這樣扯皮下去總歸不是辦法。”
“我?我能有什麼辦法,”布雷莎將目光投向後座上的處長,對方卻緊張兮兮地直衝她搖頭,“得了,你也指望不上,看來大夥兒隻能在這裡乾等著了~”
正當獵人們一籌莫展時,角落的灌木叢中忽然走出了幾個難民模樣的人,為首的難民躲開士兵的視線湊過來,用極小的聲音問道:“需要我們的幫助嗎?”
隊長愣了一下,向他們來時的方向望過去,居然能從雜草的縫隙後看到黑壓壓的一大片人,應該都是被探索團強行堵在城外的難民。
“我們需要在儘可能短的時間內進城,”隊長用同樣小的聲音回答道,“你們有什麼辦法嗎?”
“我們有暴力破開二級防禦門的方法,但落日城的高層拒絕我們進城,說是輻射病可能會傳染……但我們也想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如果你願意幫我們,我們現在就能幫你們打開這扇破門!”
“可這是落日城的內部事務,我們不方便……”
“時間緊迫,我們還是答應他們吧,”布雷莎衝隊長使了個眼色,“反正轉移士兵時落日城還要仰仗你們,順便把這些人帶上也並非不可以吧?”
“運輸當然沒問題,但我們也沒有安置他們的房子啊。”
“我們可以自己建房子,”難民見事情有苗頭,連忙接上話茬,“隻要花給我們一塊輻射濃度弱的土地,我們會自己想辦法生存的,我們有力氣,可以給你們打工乾重活!”
“……好吧,看來隻能得罪一下落日城了。”
得到肯定答複的難民登時便欣喜若狂,連忙招呼出一大群帶著木質或石質工具的難民,浩浩蕩蕩地直奔隔離門而去。
“等等,你們這些賤民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城牆上的士兵見突然冒出一大群難民,當即便慌了神,“快滾遠點兒,不然我就要不客氣了!”
城外的獵人們見他準備去拿槍,紛紛舉起十字/弩威脅起來。
“可惡,你們果然是群沒安好心的!我……我要去報告團長!”
士兵一溜煙兒地從隔離牆上跑了下來,棄下城牆就中央大樓告狀去了;而難民們則熟練地將工具插進二級門的縫隙中,過了沒一會兒,大門就被他們強行打開了。
“可彆忘了你們的承諾,”難民們紛紛讓出一條路,“我們會在這裡替你們守著門,祝你們一切順利!”
獵人們也向他們道了謝,騎著摩托進入了滿目瘡痍的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