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大哥,我跟那個小兔崽子不熟的,”研究員連忙掏出證件表明身份,“我是被這裡的一個大老板邀請來的,隻不過被那個人半路抓走要挾了而已!”
“吵什麼吵,這種事老板還能不知道嘛,”打手才不看他證件上的東西,轉而從路邊叫來了一輛麵包車,“老板要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研究員看著車上的人都凶神惡煞的,而且手中還帶著武器,“要談生意的話……不該是這副架勢吧?”
“哪兒來這麼多廢話啊,”打手像拎小雞仔一樣,直接把研究員丟了進去,“麻溜給老子滾進去!”
撲通——
“哎呦,可摔死我了……”
伴隨著一道無比標準的落水聲,向璈成功繞開保鏢,翻過了混凝土牆和鐵蒺藜電網,最終掉進了圍牆後的汙水池。
“噗,居然把排汙係統修進了核心區內部,看來他們是真怕有人從管道裡潛伏進去啊,”撿了一條命的向璈也顧不上衛生問題,直接趴在汙水池裡潛伏起來,“不過也說明這裡能聯通整個核心區的排汙係統,倒是更方便我了。”
但凡想一下也知道,通往胡老板大樓的路上肯定布滿了各種電子防禦係統,雖說向璈不是沒能力破解它們,但搜集信息需要一定的時間,現在白孚還生死未卜,快速高效的潛伏突進才更適合當下的狀況。
而且這套排汙係統隻連接核心區內部,雖然臟但輻射濃度不高,比外麵各種核汙染水要好多了。
“沒想到以前做的下水道突擊訓練居然在這個世界派上了用場,”向璈自嘲地笑了一下,找了個位置合適的井蓋撬開,“要是以後有機會回去,一定要去感謝一下訓練我的教官。”
向璈把裝有食物的背包和槍盒綁在了背部靠上的位置,密封完好的防水子彈袋則和撬棍一起綁在腰間,手電筒則被叼在了嘴裡,至於白孚做的那套橡膠服,向璈出來時也順手塞進了背包裡——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準備工作就緒,走你!”
穿戴好橡膠服的向璈對準深不見底的下水道縱身一躍,開啟了與老鼠為伴的潛入行動……
大樓高層內,送走了白孚的辦公室再度安靜下來,胡老板靠在座椅上略微小憩,人上了年紀,對這些恩恩怨怨的事更多隻感到疲倦了。
“老板,我們還在那小鬼手裡找到一個東西,”黑衣人恭敬地遞上那個小硬皮本子,“是在白教授的故居中發現的,裡麵肯定有您要找的機密信息!”
“哦,那間閣樓不是都被搜查乾淨了嗎,這漏網之魚又是從哪裡找來的?”
“是……是在牆縫裡,白教授在牆上糊了一張紙,時間一長,紙被臟成了和牆麵一樣的顏色,這才躲過了當年的搜查。”
“嗬,那就沒事了,”胡老板聽罷,隨手將本子丟到一邊的桌子上,“能在當年就老化到和牆融為一體的東西,難道會是什麼時效性很強的東西嗎?放著吧,雖然我跟白教授隻打過一個照麵,但還是敢斷定她不會把畢生心血塞在一個牆縫裡的破本子上。”
本想借此機會邀個功,沒想到反而暴露了自己無知的黑衣人頓時冷汗直流,連忙抹了把額頭問道:“那老板,您覺得她會把東西放在哪兒?”
胡老板似乎也被這個問題難住了,他背過身,遠眺著落地窗外的橙黃色輻射雲,以及它們背後依舊蔚藍的天空,思緒又回到了那天的場景。
“老板?”
“噓——我知道了,”胡老板狠狠抽了一口雪茄,“當時她那麼想讓小家夥活下來,甚至不惜讓她的記憶陷入混亂,肯定是在她腦子裡藏了不得了的東西!”
“可老板,她都跟失憶沒什麼兩樣了,我們要怎麼找到白教授隱藏的記憶呢?”
“我很久以前去南邊的時候,曾遇到過一位腦科學家,”胡老板眯起了眼睛,心中逐漸有了辦法,“他對我說過一段話,你知道是什麼嗎?”
“屬下不知。”
“‘人的記憶是很神奇的東西,雖然忘得比電腦要快,但隻要觸發到幾個關鍵詞,就可以想起遺忘很久的事情,這是電腦短時間內絕對實現不了的’,他們常用這種特性來傳遞秘密信息,或許我們也可以借用這個思路。”
“您是想……”
“引導那小家夥恢複記憶,我們會搜尋到需要的東西的,”胡老板眼中閃過一絲陰翳,“也讓她見識見識,我們真正的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