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淩眼中似有痛苦，苦笑“皇後是不知好歹了些，但……”

“皇帝！”太後打斷他的話，站起來厲聲道“哀家當年就不想讓你立朱氏為後，前朝後宮都不曾想過讓你立她為後……”

“是你，力排眾議，立她為後！”

“是你，不顧朝臣阻攔，不念嬪妃舊情，不顧嬪妃所想、所念，一心立她為後！”

“可你看看，這些年她都做了些什麼！？”

“戕害嬪妃，毒害皇嗣，打壓、算計嬪妃，更甚至克扣嬪妃份例、就連先帝嬪妃的份例都要克扣，還敢將手伸向前朝，拉攏朝臣，一旦拉攏不成，就命人將其打壓、毒害，這一樁樁一件件，有幾樣是冤枉了她？”太後聲音是越來越尖利，顯然太後的怒氣已經達到了頂峰！

太後看著他痛苦模樣，心中不忍，但此事不能拖延，又添了把火“前日，怡老王妃進宮看哀家，和哀家說了前朝的事。”

怡老王妃就是原來攝政王妃來氏，攝政王在乾元六年年末薨逝，以帝王準格下葬。玄淩和來氏長子玄潤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兩人感情極好，在前朝也頗為倚重他，特意封他為怡王，也是血滴子統領之一。

玄淩抬起頭，有了些許回應。太後繼續道“你姨母說，乾元九年的狀元郎李俊毅在回京路上被殺，此人在下放時政績年年最佳，又膽大有為，敢說敢做，你和潤兒都有一種讓他去督察院任職，日後也好做一個有能力的重臣。”

太後不再看他，看著屋裡滴滴答答的鐘表，繼續道“調令剛送達，讓他回京述職，後腳就在離京城還有幾百裡處被殺害，拋屍荒野。”太後轉頭看向一直低著頭的玄淩問“你不知道是誰嗎？”

玄淩沙啞了嗓子“孩兒知道。”

“刑部尚書方卿說，其手段一如當年承恩候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