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眼光閃了閃,低下了頭沒敢再說些什麼。她不明白,皇上對姐姐已經是一等一的好了,後妃裡哪個能趕得上姐姐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她不敢說姐姐對皇上鐘情,但也有點情意在其中的,可是……私底下她看地清楚,姐姐在刻意疏離皇上,可為什麼呢?
她不懂,也想不明白。
薑若歎了口氣,沒說些什麼。她知道,這個時代的人,覺得男子能分給女子一份溫情就已經是最好的了,世間男子多涼薄,在這個時代更比比皆是,像玄淩這樣對女子溫柔深情模樣的就已經是對待女子的好男兒了。
“容兒……”薑若輕啟唇“世間男兒多涼薄,皇帝更甚,我不敢動心,隻能時時提醒自己。”她又看向陵容,盯著她的眼睛“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你我身在後宮,定要守住自己的心。”
輾轉又過了些日子,玄淩和華妃從頤寧宮離開,回了宓秀宮,一時眾人記恨不已。
而莊貴嬪更是恐慌不已,華妃卻不曾搭理過她,隻是傳出了敬貴嬪去頤寧宮請安時遇到華妃,華妃對和文帝姬很是慈愛。
這流言傳了沒幾日,玄淩就聽說了,在頤寧宮守著眾人的麵,玄淩稱讚華妃頗有賢良之德,更說她是一位慈母。
莊貴嬪就在當場,聽到這話時已經嚇得臉色都白了,當日下午已經病得下不了床了,據太醫所言,曹琴默撐不過這個年了。
十二月初一,天還沒亮,薑若領著陵容去頤寧宮請安。
朱宜修被廢,每月的初一、初十、十五、二十五要去頤寧宮請安。要先去鳳儀宮向兩位夫人請安,再由兩位夫人帶著去頤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