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終於回來了,慢死了。”津島修治正窩在不起眼的角落裡眯著眼睛發呆,在注意到走來的二人後,他才直起身子招了招手。
原本像他這樣沒有咒力的孩子本該是其餘眾人的欺淩對象,但不知為何,情況好像恰恰相反。
在他做出招手的動作後,身邊另一個和他同齡的少年不明瑟縮了一下,就好像對方是什麼恐怖的特級咒靈,完全不能被他觸碰到。
“那個,可以稍微讓一下嗎?”津島修治揚起臉頰,可愛微笑道,“人家的內桑和以呣多回來了哦。”
“啊,好,好的,對不起!”少年立馬起身,緊張得連話都說不清,轉過身逃命似的跑走了。
“......”對上長姐掃過來的視線,津島修治無所謂的聳肩,攤開雙手道,“隻是玩了個簡單的小遊戲,誰知道他怎麼能嚇成這樣,蠢貨。”
說著,津島修治從姐姐手中接過自家小妹,眼神在她額頭和脖頸處分彆停留了一瞬。
少年依舊笑著,隻是口中卻吐出了一句不搭前言後語的話:“我覺得那家夥不太合適,還不如我呢。”
津島修依沒說什麼,隻是在二人身旁落座。
“修栗醬疼不疼呀?”很快,津島修治又變得懶洋洋的,他像隻沒骨頭的貓,靠著小的女孩肩膀,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額角被劉海遮住的紅印。
我:“已經不疼了。”但你再戳可就要疼了。
“那這裡呢?”順著額頭往下,津島修治的手停在女孩白皙的頸部,位於掛衿之下的肌膚太過細嫩,即便是如此輕微的淤痕都格外顯眼,要知道這裡,當初就連他都沒舍得下狠手。
男孩收起了自進入五條家後就一直掛在臉上的微笑,嘴角微微下耷,“我想——嗷”,然後他的額角也被人彈紅了一小片。
“不,你不想。”說著,津島修依放下茶杯,長輩們的交談落幕了。
......
“那位就是您的愛女吧,這次小輩中比試的勝利者,源右衛郎大人真是教導有方。”一名與津島源右衛郎看起來年歲將近的男人站在他身邊,語氣殷勤。
津島源右衛郎垂眼,他明白對方的表意。
咒術世家之所以能夠延續千百年至今,離不開錯綜複雜的交互聯姻,不論往上數幾代,幾乎每個家族之間都能沾點親帶點故。
雖然他的修依很優秀,優秀到讓他這個父親都忍不住驚歎,甚至是惶恐,但說到底她也逃不開為家族聯姻壯大實力的命運,隻不過最好的手牌自然要帶來最大的獲利才是。
撐開手中的折扇,津島源右衛郎拿扇麵遮住了下半張臉:“過獎了,拓真大人的愛子也是,哈哈,話說那孩子今年十八了吧。”
被稱作拓真的男人笑了笑:“是啊,他如今已經是二級咒術師了。”
“那可真是件值得慶祝的事。”源右衛郎眼角微笑的褶皺不變,卻略微向前跨了一步,以一種側眼看人的姿態繼續說:
“修依啊,她如今已經被兩位一級咒術師向總監部推薦過了,不久後就會參加晉升一級咒術師的考核任務,以及——”
男人停頓了一下,看著不遠處的女兒彆有深意道,“小女如今正好跟悟少爺的年齡一樣呢,拓真大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金川拓真:“嗬嗬...那在下先恭祝您了。”
......
晚飯後津島修依被父親叫走了,偌大的和室裡隻留下兩個小孩,外加幾個將頭垂得很低的侍女。
然而這注定是一個不寧夜。
“不舒服,胃不舒服...肚子好痛,嗚嗚。”我將身體蜷縮成一小團,雙手捂著肚子在榻榻米上滾來滾去,直到哥哥笑話我像隻翻滾的肉蟲子後,伸手把我拽了過去。
津島修治冷著一張臉,嘴裡沒一句好話,但手上給小女孩揉肚子的動作卻不停。
“你是不清楚自己的飯量嗎,感受不到饑飽嗎,就不知道已經吃撐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