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一見有蟲買它的賬,當即嗚咽一聲,電子屏幕上切換出了最近的網上瀏覽記錄。

一整個屏幕都是校園兼職、校外小時工一類的信息。

加裡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雄子,這這這,您這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嗎?”

“是錢不夠花嗎?不應該啊,您、您最近難道買了什麼特彆的東西?”

埃德加輕咳一聲。

這個場麵為什麼那麼似曾相識。

威爾伯特覺得事情不太對,沉吟道:“我給你的那筆錢......你都花完了?”任是再善於揮霍的雄蟲也不應該花那麼快。

本來情緒漸趨平穩的小A一聽到威爾伯特提起那筆巨款,它哭的音量立即升了幾格,控訴道:“錢,今天淩晨,全部,都給你轉回去了!”

機器蟲樸素的情感讓它沒有辦法對威爾伯特生發出好感,因為這個蟲是害它貧窮的罪魁禍首!轉賬這件事情的當事蟲隻有兩個,不是威爾伯特的錯,難道能是小A親愛的主蟲的錯嗎!

感受到威爾伯特飽含審視的眼鋒,安泊嗬嗬一笑:“確實是轉回去了,你沒收到嗎?”

“大額彙款到賬或許需要一定的時間。”埃德加大為震撼,沒想到雄子居然會把那筆錢給大殿下轉回去。但是沒關係,他已經放棄看懂雄子了。徒勞的融入雄子的圈子隻會讓他身心俱疲,埃德加決定走養生路線。

威爾伯特沒有什麼特彆的情緒流露,隻是持續地盯著安泊。

看起來這筆轉賬也是他和他劃清界限的一環——這個蟲好像確實是有哪裡不一樣了,或者說簡直就像換了一個蟲。他想不明白這種巨大的轉變到底是如何發生的。

加裡安撫著哭鬨不停地小A,眼神在安泊和沉默的威爾伯特之間打轉,這個間隙發現他的下屬竟然有一種該死的鬆弛感。

他乾笑兩聲:“雄子如果手上缺資金的話,可以在雄保會登記進行周轉。等到時候有了新的雌君雌侍,這個空缺自然就能補上了。”

“我......”絕對不會娶很多很多雌侍,短時間內也沒有再婚的打算......

安泊把這話默默咽回肚子裡,這話他穿來這裡已經說了很多次了,認知上的代溝短時間內是填不平了。安泊放棄了解釋:“您不用為我擔心。我們先說說正事吧。”

“也好。”加裡點頭。

安泊拍拍還在持續哭窮的小A,示意他把戲收收。

小A心灰意冷——這個沒用的雄保會會長!小A驅使著機械滾輪帶它去牆角自閉。

安泊嘴角抽了抽,他也是今天才發現這個小東西這麼有個性。他歎了口氣,麵向屋內的三個蟲:“這兩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沒想到會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他正色說道:“給大家添麻煩了。”

加裡有點感動:“這怎麼能怪您呢!您真是太懂事了!請相信我,這件事情可以怪罪任何蟲,唯獨您,單純又無辜的您能有什麼錯呢?退一萬步來講,這件事情我就沒有錯了嗎?”

是、是這樣嗎。安泊局促了。

埃德加和威爾伯特不約而同地喝了一口果蔬汁。

“哈、哈...總而言之,對於網上的言論,我願意配合澄清。”

“好好好!”

“這次的輿論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惡劣影響,但是皇室和雄保會都承受了一定的壓力,您和大殿下離婚後的感情狀況也會因此持續受到外界關注。”

“我明白的。”

加裡本來打算花幾天的時間做思想工作,沒想到雄子的覺悟竟如此之高:“公關的一應材料都已經準備好了,雄子隻需要找一個時間直播念念稿子就行了,後續的一切事宜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您不用擔心!”

“直播?”

埃德加適時說話:“我們已經為您注冊了直播賬號,您隨時可以登錄平台直播。”

“對的。”加裡說道,“之所以選擇直播的方式,是看中了它實時的互動性,這樣哪怕有蟲又誤會歪曲了您的意思,也能立刻解釋。”

安泊想了想:“好。那要不就現在吧?這裡可以嗎?”

能早點結束這個事情就再好不過了。現在剛好是中午,應該是流量比較大的時段,他下午第一節剛好沒有課,所以很方便。

加裡:“可以可以!有什麼不可以的呢!剛好我們都在!”

“......”埃德加其實不太想在現場,理智告訴他接下來的場麵或許會依照慣例失控,這對他的養生目標來說是根本性的顛覆。

“......”威爾伯特其實也不太想在現場,他對危險有著敏銳的嗅覺,因而嗅到了一絲不祥的氣息。雖然直播澄清事關他和他那並不存在的孩子的清白,但是他覺得他還是離開這裡比較妙。

埃德加和威爾伯特沒有任何交流,認知上卻出奇地達成了一致:一場直播而已,再怎麼出亂子能比現在星網的場麵還糟糕嗎!

埃德加:“我恐怕不太方便,雄保會那邊下午給我對接了彆的工作。”

威爾伯特:“我待會兒有課,不打擾了。”

“沒關係沒關係!”加裡對安泊露出了可靠的目光,“我在呢!交給我。”

安泊點頭。

在幫安泊把直播的一應設備架好以後,埃德加和威爾伯特一前一後走了。

在安泊和加裡看不見的地方,埃德加立刻拿出了通訊器:“喂,總部嗎?星網上,安泊雄子那邊加派蟲手,我估計情況要遭。”

“你說什麼?會長親自出馬不會出錯?”埃德加嗤笑一聲,“彆想了,天王老子來了也應對不了安泊雄子。”

“情況怎麼個糟法?”埃德加的笑帶著一絲苦澀,“我要是能看破往哪方麵糟,那我當雄保會會長得了唄!”

埃德加直接按斷了通訊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