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衛生間上方的幾塊活動瓷磚。
安泊挪開瓷磚,接著一腳踩在了隔間的抽水馬桶蓋上:“彆說了,亞倫......可能真的是一個天才。”
怪不得亞倫完全不害怕訓練場牆對麵軍用轄區的軍雌巡邏呢。
“不過我要是他的爺爺,我可能也會恨鐵不成鋼。”季星舉手投降。
季星示意安泊稍等片刻,從收納手環裡拿出了一個口罩:“這次得小心點,彆再被認出來了。”
現在是下午,離晚高峰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街道上的蟲不會太多。安泊戴上口罩,一般的路蟲也不會輕易地將他和正在蟲聯大上課的“安泊”聯係起來。
安泊戴好口罩後推開了廁所門——
“咚”的一聲撞到了什麼。
“嘶!”一隻雌蟲同一時間倒抽了一口冷氣。
安泊一顫,過了幾秒才重新推開門。
門外剛剛被他用門磕到的雌蟲捂著額頭:“我剛準備開門,我看這裡沒蟲啊,嚇我一跳!”
“不好意思,非常不好意思!”安泊一時忘了他們不是從廁所正麵進來的,自然也談不上鎖門,讓以為裡麵沒蟲的這個雌蟲白白挨了個撞。
雌蟲等到緩了過來,剛想和安泊說沒關係,就又看見了從安泊身後走出來的季星。
雌蟲:“?”
“......你們兩個一起上廁所嗎?”
這是該說是還是不是。安泊這一刻真的很慶幸季星給他戴了一個口罩,不然他抽搐的嘴角一定會出賣他。
他看了季星一眼,季星僵著臉點頭:“是的,一起。”
雌蟲透過安泊和季星看了看並不適合兩個蟲一起使用的廁所,張了張嘴還是不能理解,靈魂發問:“你們......是什麼關係?”
季星微笑:“您不著急上廁所嗎?”
“著急是著急,”雌蟲撓了撓頭,盯著這兩個看起來十分可疑的蟲,尤其是戴著口罩的那個,“我怎麼感覺你這麼眼熟呢......”
“告辭。”季星說完就和安泊急急地往外走。
雌蟲回憶著安泊露在口罩外麵的鼻梁和眉眼,頭腦中靈光乍現:“你是!內個內個內個雄蟲!”
“什麼安安雄子!”
安泊的腳步一個打滑。
雌蟲感覺自己的CPU燒乾了,嘴如同一個連珠炮一個勁兒不停地說:“你們、你們你們!一個雄蟲和一個雌蟲......孤雄寡雌在同一間雌蟲廁所!你們你們你們!”
“彆回頭,隻要我們走得夠快,他就沒證據。”季星在安泊耳邊快速說道。
“......好的。”安泊沉重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