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七天,十五天……整整大半個月,玄淩召見的都是硯陽,隻有十五那日才不情不願的去皇後那邊,蓋著被子純聊天。3
明明心愛之人就躺在身邊,自己也是他唯一的皇後,朱宜修卻猶如身墜冰,冷徹骨髓。
玄淩早已沉沉睡去,皇後卻陷入了夢魘,一旦閉上眼,不是她可憐的一個名字都沒有的孩子,就是從前玄淩獨寵純元兩三個月,將所有人拋之腦後的景象。
無儘的噩夢折磨的她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她猛的摸上了身旁冰涼的位置,自以為大聲的吼道,“剪秋,皇上呢?”
實際上皇後隻發出了些許氣音,若不是剪秋聽到了衣料摩挲發出的聲響,否則怎樣也聽不到皇後的喊聲,見皇後冷汗淋漓,也不敢耽擱了,急忙伸手扶住皇後,回答道,“娘娘,皇上已經去上朝了。”
朱宜修得到了答案,卻依舊盯被子上繡著的牡丹發怔,久久不語,過了良久才喃喃低語,“變了……他究竟是什麼時候……!”
養心殿內。
硯陽恍若未覺的替剛剛下朝的玄淩整理衣飾,她今日穿了一件鵝黃色的宮裝,袖口領口繡滿了金線,裙擺上用白絲線繡著繁瑣美麗的蓮葉圖案,走動間裙角飄飛,煞是惹人眼球,與玄淩衣著頗為相稱。
玄淩見硯陽乖乖的穿戴自己所選的衣裳頭飾,方才因為上朝時慕容迥以圖摻和自己後宮事情的惱怒消減了大半,滿足的將臉埋入硯陽的頸間處。
硯陽努力忽略脖頸處被呼氣帶來的癢意,裝作極其隨意的的問道,“皇上,臣妾剛入宮時內務府送來了幾盆月季,臣妾瞧它開的熱鬨,第一眼就十分喜歡。”
“皇上這幾日政務繁多,忙的都是國家大事,臣妾自知不敢打擾,不如讓臣妾回去看看花開的怎樣?”
玄淩聽了這話默不作聲,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但不願放開硯陽,反而還愈發摟緊了硯陽的腰肢,後麵又怕摟的緊了硯陽會不舒服,欲蓋彰彌的鬆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