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賦祿想是這麼想的,可身體不聽他的使喚,不,或許這才是他真正要做的。
去啊,快點去啊,這不是搭上珍婕妤這個梯子的好時機嗎?皇上那樣寵愛她,你當上副總管,總管的所需的時間不就縮短了許多?
因此,徐賦祿這次請安,四分為著心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六分為著名利。
他自小便入了宮,什麼陰司暗流沒見到過,他能這麼年輕就在內務府身居高位,靠的就是薄情與狠心,無時無刻都理智著。
一時的傾心能占到四分已是不易,若就這樣離去,明天一早這喜愛呀,估計就消散了七八分,剩餘的埋入心底,等著它們隨著時間流逝而消散。
“你是……徐公公?”珍婕妤平日裡清冷的聲音或是因為醉意而變得又低又輕,一字一字的落入他耳中,像是羽毛劃過他的心間,又酥又癢。
硯陽眨了眨眼睛,剛才的風刮得挺猛,直往她臉上呼,她的眼睛都被吹紅了。
她酒量其實挺好的,就是極其容易上臉,喝一點點臉就會紅。
徐賦祿的情緒其實藏的很好,可惜遇上了硯陽這個表麵少女實則有了百年人生經驗的大bug,她對人的情緒變化很敏感。
而且她還有強化後的聽覺,那麼猛烈的心跳聲,她是聾了才聽不見。
不過……
“徐公公,我餓了……”
她聽到自己這麼說著。
既然都下定決心做個惡人了,那她自然要一路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