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後妃和太監之間的苟且若是被發現,會是怎樣的下場,但徐賦祿還是一腳踏入了這萬劫不複的深淵。
或許真的存在命中注定一說,偏偏他今日來了倚梅園遇上了珍婕妤,又偏偏行禮後不曾果斷離開,一個有又一個說不上錯對的選擇促成了現下這個局麵。
這是交易,他們皆心知肚明。
單單是初見時的那點好感還不足以讓徐賦祿做出如今的抉擇,但珍婕妤上升速度實在太快,選秀封榮華,入宮沒兩個月就成了婕妤,估計再過段時間,皇上又要晉升她,那時候她就是一宮主位了。
宮嬪們競爭激烈,內務府的太監們也不逞多讓,他最近也有個令他頭疼的事,那就是內務府總管黃規全,他本身是華妃的遠了不知多少的親,但這也夠讓華妃支持他了。
他似乎是因為升遷有些快,引起了黃規全的忌憚,一開始隻是些小動作,他還能輕易化解,可華妃勢力越發的大,自己拜的大太監師傅又年老出宮多年,留下的人脈幫不上忙。
近來黃規全安靜的很,消停了不少,但會咬人的狗不叫,指不定在謀劃著什麼,要是搭上了珍婕妤這條大船,自己也會有更多把握。
他站在原地凝望著硯陽離去的身影,手裡拿著那枝梅花枝條,過了良久才動身回到自己的住所,找了個花瓶插上。
春月一直焦急的在永昌宮門前來回走動,看遠處走來一人,發現的確是自家主子,就一路小跑的奔向硯陽的身邊,往硯陽手中塞了個溫熱的手爐,隨後扶住了她,“娘娘,你可算回來了。”
“宮宴上可有發什麼事?”
硯陽問道。
春月恭敬回道,“在您離開後,皇上也離了席,在宮宴快要結束時回來。”
她小心的瞧著硯陽的臉色,又添了一句,“很是高興,像是遇到了什麼喜事。”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