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哭喊一聲,不住地跪地磕頭,那聲音,梆梆梆的,硯陽聽著都覺得額頭疼。
果不其然,沒磕幾下頭,茯苓的額頭就破了皮,沁出了些猩紅的血珠,地上也有了一個淡淡的血印子,這一舉動給她接下來說的話增添了一分可信度,雖然聽著不高,但猶為致命。
“小主……小主她!”茯苓偷偷瞧了快要氣昏厥過去的沈眉莊,“她根本就沒有身孕,這些帶血的衣褲,是因為小主前些日子來了月信,晚膳後叫奴婢拿去處理,結果沒成想,皇後娘娘她們前來探望……”
“你胡說!”眉莊就是個典型是大家閨秀,連句罵人的話都不好意思講,都氣成這樣了,還隻吐出一句,你胡說。
眉莊期期艾艾的看向玄淩,“臣妾從沒有做那種事,請皇上明鑒。”
玄淩看不出臉上有什麼表情,喚了李長去叫太醫過來。
眉莊又主動給自己挖坑了,想要李長去請照顧自己這胎的劉畚過來。
玄淩這時已經氣急,已經有了最壞的想法,臉上卻不見半絲怒意,反而微微提起了嘴角。
硯陽看玄淩此時看著十分冷靜,實則一點就炸,一邊伸出手,像安撫小動物一樣從上而下的順著玄淩的脊背撫摸,一邊對著顯然六神無主的眉莊道,“既然李公公說了劉太醫今日不當職,當日給姐姐診出喜脈的太醫不是還有章彌章太醫嗎?”
她問李長,“章太醫今日可在?”
李長回了肯定的答複後,一刻也不敢耽擱,立馬使喚了自己一個跑的快的徒弟去叫章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