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淩語氣稀鬆平常,“她們在這個時候要來見我,多半也是為了給你那安妹妹說情,這倆人要說的話無非就是一個嚴懲,一個要手下留情。”
“為的就是這後宮權利。”玄淩看向硯陽,“妤卿總有千般萬般好,自是與她們不同的。”
到了快用晚膳的時間,硯陽沒有應玄淩的話留下來,而是回了蘭橈閣。
李長看著硯陽的背影,嘴巴不動,但是竟發出了些許聲音,足夠讓他的小徒弟小廈子聽見,“現在你可知道為何我要如此禮遇珍昭儀了吧,若是昭儀娘娘來,你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萬萬不可懈怠。”
“師傅教育的是。”
蘭橈閣內。
硯陽一進去,就受到了兩雙含著期盼的眼神,她微微一笑,“皇上決定重審這一事,現在還需你們保密,不可亂說。”
安陵容的眼睛愈發的亮,立即走到硯陽麵前跪下,行了大禮,“娘娘之恩,陵容無以回報,唯有……”
她還沒有說完,硯陽就一把扶起了她,打斷了她的話,“我不需要你的什麼誓言,好好過自己的生活,那就夠了。”1
陵容重重的點頭,依舊如昨晚一般流著滿臉的淚水,可心境與心情卻大大的不同。
她想,要是娘娘要我這條命,我也會給她的。
夏冬春又拿了新的手帕過來,“這麼高興的事兒,你哭什麼?”
她又沾沾自喜起來,把自己被帕子塞的有些鼓囔囔的袖子給陵容看,“看,我今日還好穿了有大袖子的衣裳,裝得下許多手帕。”她又有些愁起來,“不過你要是再哭,我這手帕怕是不夠用了。”3
安陵容成功被逗笑,因著沒想到自己用了這麼多帕子,又有些羞,瞧瞧觀察了硯陽,發現她眼底也有笑意,這才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