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依?”她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的看一下那個現在還看不出什麼特彆的小女孩身上,“的確是個好名字。”
“謝昭儀娘娘讚許。”葉瀾依向她行禮。
靠近傍晚,三人回了宮,夏冬春和安陵容正要辭彆硯陽時,小廈子找了過來,二人都以為這小太監是皇上派來找硯陽的,硯陽卻回想起了玄淩白日裡看安陵容的那個眼神,心下已經有了猜測。
“安小主,皇上今晚宣您侍寢,現在該準備著了。”小廈子嘴裡發苦,本以為皇上是要讓他送什麼東西去給珍昭儀,結果卻是在昭儀麵前讓彆的宮嬪侍寢。
安陵容一聽小廈子說的話,臉一下子就白了,一點都無妃嬪侍寢的喜悅,因著有小廈子還在,她不敢說話,隻是緊緊咬著下嘴唇。
小廈子也不想多待,拒絕了春月塞給他的碎銀,連忙走了。
夏冬春這下子也不敢說話。
室內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
硯陽揮了揮手,叫春月室內的宮女都叫走。
她首先開了口,“陵容,侍寢是好事,怎得不高興?”
陵容慌亂的回答道,“娘娘您與很皇上鶼鰈情深,容兒不想……”
硯陽此時卻搖了搖頭,聲音無端變得有些縹緲,“有時,你所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的。”她端起茶盞,徐徐的喝了一口,“後宮女子這樣多,不是你,也會是彆人。”
而安陵容是硯陽吹,以她粉絲視角來看,那就是……
有著傾城之色的人兒伸出素白的手,臉上是一貫的麵無表情,語氣不變,但陵容卻能從中聽出一股子的悲傷的味道。
‘娘娘平日裡與皇上感情深厚,可這裡是後宮,並不是尋常人家,皇後,華妃,甄姐姐……皇上有太多太多的女人,娘娘肯定是想和皇上如夫妻一般吧。’
‘是啊。’安陵容想,‘娘娘視皇上為丈夫,總歸是不想和彆的女人分享的。’
‘而皇上肯定會寵幸其他對娘娘虎視眈眈的妃嬪,娘娘的心早就傷透了,聽到我侍寢,才沒有太大反應,反而覺得我侍寢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
若是有攻略進度條,那安陵容腦補的這一會會兒,進度條就猛地往前竄了一截。
一夜過後,安陵容保持了大半年沒動的位分終於提了一提,從從七品選侍,晉為正七品常在。
她正坐在自己的住所繡著大工程,一架屏風,寶鵑見安陵容好不容易侍了寢,卻沒有彆的情緒,不由得有些著急,開口道,“小主,您昨日被翻了牌子,今日就被晉了位分,可見皇上很是喜歡小主您呢。”
她看著安陵容的神色,試探挑撥到,“小主等了大半年才出頭,也算是苦儘甘來了,可您此前一直都和珍昭儀交好,娘娘她那麼的受寵,若是早在皇上麵前提一提小主,那小主您不早就得寵了嗎,說不定已經和莞婉儀位分一啊!”
安陵容收回結結實實抽寶鵑一巴掌的手,冷然道,“看來平日是我太過放縱於你了,你竟然這樣的口無遮攔,是非不分,之前我就說過,不準肆意談論昭儀姐姐。”
“你走吧,回內務府去,我這裡容不下你。”
安陵容之前的脾氣一直都很好,寶鵑一次次“不小心”說錯話,也不曾受到什麼懲罰過,她以為剛才說的這話,如果挑撥成功了,那就是給安陵容種下了背刺硯陽的種子,隻要她再勤快說說,那就能給硯陽一個痛擊。
如果沒有挑撥成功,那應該也會入宮往常一般,安陵容嘴上說她幾句,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