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淩見硯陽難得露出些孩子氣和懵懂來,心底更是起了許多對硯陽的憐惜之情,罷了罷了,不易受孕又如何,總歸他會一直陪著他的阿妤的。
杜佩雲這個孩子懷的不是時候,在她懷上之後,宮裡漸漸起了時疫,不過幾日便聲勢浩大起來了。
倒像是杜佩雲這胎帶來的病疫一般。
夏冬春和安陵容一下就慌了神,不知該麼才好,都向硯陽發起了求助。
硯陽對著春月說道,“焚燒艾葉是必不可少的,吃飯所用到的碗筷,用熱水煮過一遍,得了時疫的宮人一定要隔離開來,用過的東西也一並燒毀,不管彆的公如何,至少在永昌宮,人人都要帶麵巾,而且並不能隻是一圍就算做戴了,一定要緊包裹住口鼻……”
對於時疫,硯陽表示自己已經在想辦法防護了,也告知了自己送過東西的嬪妃們,讓她們早早的開始戒嚴。
這一日起來,硯陽隻覺頭痛欲裂,她費力用手壁支撐著床鋪,讓自己坐起來。
伸手往自己的額頭上摸去,果然是滾燙的。
“這時候發燒可真是……”硯陽自己也不確定,到底是單純的發燒,還是得了時疫,阻止了想要過來服侍她起床的春月,“本宮發了燒,你趕緊離得遠遠的,你有與本宮接觸過,自己去找空房間隔離。”
春月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死死咬著嘴唇,也知道硯陽是在擔心她,“娘娘福澤深厚,這一定不會時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