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哭聲也無,隻是眼角不停的流下眼淚。2
哀莫大於心死。
硯陽微皺著眉,跟玄淩說道,“華貴嬪現在跪在殿外。”
玄淩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傳。”
華貴嬪走了進來,跪在玄淩的腳邊,臉上滿是悲哀,但這悲哀並不是為了甄嬛肚中的胎兒,而是害怕玄淩徹底厭棄了她,她帶著哭腔開口,語言還是不由自主的推鍋給旁人。1
“臣妾有罪。可是那日斐采女和莞榮華頂撞臣妾,臣妾隻是想略施小懲以做告誡,並非有心害莞貴嬪小產的。臣妾也不曉得會這樣啊!請皇上饒恕臣妾無知之罪!”
玄淩深深地看了慕容世蘭一眼,眼底沒有任何情緒,沒有憐惜,沒有憤怒。甚至——
連厭惡都沒有。
就像是在看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人。
慕容世蘭這才慌了神,玄淩能夠原諒她最好,罰她也好,哪怕是討厭她也好,隻有不在意了,才會這樣冷靜。
“你不必再說,李長,傳朕的旨意,褫奪慕容氏封號,幽禁宓秀宮,無詔無人可進出。”
“皇上!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有意的!”
玄淩垂著眸子看她,那張漂亮的唇說出來的話卻叫慕容世蘭如墜冰窟,“朕倒是忘了,既然你這麼喜歡跪,那就每日跪在宓秀宮外兩個時辰。”
硯陽觀察到了浣碧神色好像有些不對,心道,‘不會吧——’
她開了口,“溫太醫,來看看斐采女,她臉色好像不太好。”
硯陽這話剛說完,浣碧好像是再也忍不住了,還不等溫太醫將帕子放到她的手腕上,就轉頭乾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