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眼見著再過兩三個月就能生產了,屬實不易。”玄淩派去的人不知替浣碧攔下了多少對胎兒不好的東西。
硯陽支起身子翻到玄淩身上,把臉埋進他的胸肌,啊不,靠近他的懷中,悶聲道,“我一直都不懷孕,阿淩真的不著急?”
硯陽灼熱的呼吸讓玄淩有些癢癢的,但他沒有去動硯陽,認真解釋道,“生產一事有太多的危險,我舍不得你吃這麼大的苦,妤卿也不需要孩子來穩固恩寵與榮耀富貴。”
“最近恬嬪,莞榮華和斐貴人接連有喜,又接連出了兩次事,宮內議論紛紛,我也不好為了這個就去鎮壓,讓任何人都不能說這些事。”玄淩摸了摸硯陽的發絲,“要是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到你這裡來,妤卿不用當真。”
“我都曉得的。”硯陽應了一聲,忽的抬起頭來,“阿淩可有事情瞞著我?”
玄淩一臉懵,他有什麼事情是瞞著硯陽的,她連自己貼身衣物是什麼顏色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啊,他試探著開口,“有些政事隻能有我能知道……”
“阿——淩——”硯陽拖長了聲音,“我對政事沒有興趣,那些老頭子囉囉嗦嗦的一大堆,寫了那麼長的折子,結果就是一點芝麻大小的事情,聽阿淩上次給我念,差點聽得我都要睡著了。”
玄淩覺得今晚其實是個坦誠的好時機,他是真的越來越在乎硯陽了,即便硯陽與純元相貌幾乎一樣,可他不再把硯陽當做什麼純元的化身,而是硯陽就是硯陽,近幾個月,不,該說那曲被改編的驚鴻舞開始,玄淩腦內硯陽和純元原本緊密重疊的身影也開始分開。
一開始分離的速度很慢,因為他有將近大半年的時間都把硯陽看作純元化身,也無比的偏執,硯陽穿的有一點不合玄淩心中的純元,就會被玄淩用無數的理由,去換符合玄淩心意的衣物。
並且也不肯硯陽離開他的身邊,恨不得當個連體嬰,(雖然現在依舊很黏人),硯陽想要回宮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