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看了一眼保持著大方笑容的皇後，心中有著微微的失望，這狗怎麼還沒找著，難道隻能再讓向殷擴大範圍，到亂石堆那兒去找嗎？

亂石堆，也可以叫亂墳崗，亂墳堆等等，怎樣說都可以，底層的宮女太監都知道地方，那處是用來扔宮裡頭無人收斂屍體或是毀屍滅跡的地方，死屍一多，雖都挖了坑埋著，但這餓瘋了的動物可不管那麼多……

這時徐賦祿說起的，原因是硯陽問這宮裡或是離宮近的地方，有凶性，身上得了病的狗哪裡多，徐賦祿就說亂墳崗。

“她竟然來了……”

“是啊。”

“五皇子可還真可憐。”

“要我說啊，這是費良媛造的孽，她沒什麼事，但五皇子卻……”

“好了彆說了，皇後娘娘還在上頭呢。”

引起了一眾嬪妃絲絲竊語的，是被兩個宮女攙扶進來的費雲煙，玄淩說的的確不假。

硯陽打量著艱難入座的費雲煙，臉上即便撲了厚厚的一層粉來掩蓋臉色的蠟黃和眼底的青色，兩頰打了點腮紅，嘴上抹了口脂，估計是想讓費雲燕看起來更有氣色一點。

但她此時兩頰凹陷下去，眼神也是不複從前的驕傲張揚，整個人的氣質都完全不相同了，這妝容若是從前的費雲煙來的話，會是錦上添花，讓她的容貌更加姝麗。

現在嘛……

坦白來說，真的很像鬼。

她這兩個宮女和她自己看了這幅樣子有一年半多靠兩年了，又從來沒有出來過，可不就漸漸看習慣了費雲煙這幅樣子，這才化妝化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