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現在是賀氏了,她出身也不低,大約也是嬌寵著長大,後來嫁與汝南王也沒有吃過苦,平常都是被奴才服侍慣了的,她的一雙兒女更是在蜜罐子裡長大。”硯陽塞了塊糕點給玄淩,他倆現在,僅僅是現在,還真是相配,一對大惡人,說起這樣的話題都能高高興興吃東西。
硯陽咬了一口牛乳糕,做的有些甜,不合她胃口,不過本來就是她拿了予洵的點心,也不好挑剔什麼,“這樣的她,怎樣在所有人都不在,銀錢也不剩下多少的情況下,守住這樣大的府邸和一對兒女呢,況且被廢為庶人……可是走到哪裡都不好過的。”
“阿淩心眼真是越來越壞了,這樣一安排,誰不能說你仁慈。”硯陽笑了起來,放下被咬了一半的牛乳糕。
“怎得不吃了?可是廚子做的不好?”玄淩反而關心起了這個。
硯陽伸出手指,指了指側殿,“這是予洵那孩子的點心,被我這個做額娘的搶來了。”
兩個大惡人結束了對汝南王一家的探討,轉而又說起了慕容家。
玄淩也拿了一塊牛乳糕吃,感覺甜度正好,複又拿了一塊,“慕容一族自然是誅殺全族。”
“那慕容昭媛呢?”硯陽提出疑問。
玄淩微眯了眯眸子,今日太陽正好,照在他臉上,叫他眼睛有些睜不開,“她這些年犯過的罪行太多,隻是念在她入宮多年,對謀反一無所知,若是安分些,我打算讓她活著。”
硯陽虛偽的恭維了一句,“皇上仁善。”
玄淩一聽她這會兒在私下裡皇上都叫上了,就知她在故意調侃,也不生氣,隻拿了對於硯陽來說有些甜,不怎麼愛吃的牛乳糕塞進硯陽口中。
硯陽:?!
玄淩:^_^
予洵:(⊙x⊙;)
沒錯,予洵。
他發誓他隻是在窗外坐著讀書而已,沒想到他的父皇額娘就在這個窗口說起了話。
予洵本想要走,可父皇提到了汝南王,那他可就精神了。
於是就聽完了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