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洵這下是徹底明白了,眼前之人哪裡是麵冷心熱一心隻有他父皇,不愛宮鬥的寵妃,明明是看透了後宮的局勢,隨時都能當那個操盤手的高高在上的人,連他的父皇也……
但硯陽的確是摸透了予洵的心理,他是想要父愛不假,但沒有也沒什麼,最重要的是地位是權利,且就算跑到玄淩麵前說硯陽根本不在乎他,估計隻會落得個再次被扔回行宮的下場。
揭硯陽的老底對他來說也沒有好處,硯陽不日就要封夫人,到時就是除了皇後以外後宮位分最高的人,他的地位到時也會跟著水漲船高,自己好不容易走了大運抱上了大腿,怎能可能自己破壞這良好的局麵呢。
他們現在是母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予洵放棄了那副乖巧的偽裝,笑了笑,“是,兒臣明白。”
“而且五皇子活著也是你的一份助力。”硯陽用護甲輕點著桌麵,屋內的熱氣哄的她昏昏欲睡,“在永昌宮過的怎麼樣,奴才可儘心了,若是不好,你就直接打發回內務府,他們巴不得能為永昌宮做點什麼。”
慕容世蘭眼看是要倒了,她的親信內務府總管黃規全也該下去了,換徐賦祿上位。
自從予洵來了之後,徐賦祿那個膽子小的,不該說是謹慎,白日裡從來不來,隻有入了夜才從小門進永昌宮。
最近天氣越來越冷,她也不想徐賦祿受凍再傳染給她,就吩咐他好好做事,早點上位,冬日裡就不用過來了。
或許是她話說的太過直白,當時嚇得他臉色都白了,身體也僵硬住,雖然()還(),越發(),他也不說話,隻抱著硯陽悄無聲息的落著淚,若不是她感覺到了肩膀有濕意,還真不知道徐賦祿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