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世蘭的身上也難得沒有了歡宜香的氣味。
她緩緩的抬起頭看向硯陽,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趾高氣揚起來,不讓自己顯得那麼落魄,可她嬌寵了那麼些年,最後一兩年即便是不受寵的,但物質上也沒有缺了她的。
這還是她第一次過沒有炭火的冬日。
慕容世蘭身上穿著的冬衣也並不厚實。
她著了涼,聲音變得沙啞,“你來了。”
並沒有用敬語,也沒有行禮,仿佛她還是那個硯陽未曾入宮前寵冠六宮,家族俱在的華妃。
可現在慕容氏隻剩下她一人,慕容世蘭即便再是艱苦,也要努力活下去。
“你找我,有何事。”
硯陽看著慕容世蘭,無悲無喜,正是她最討厭的模樣。
慕容世蘭忍不住譏諷出聲,“看到我現在這樣的下場,你很得意吧?瑤·珍·夫·人。”
“嗬,瑤珍夫人。”她笑出了聲,又重複念了一遍,“真是風光啊……”
硯陽摸不清楚她到底要說什麼,直接來了一記直球,“你的歡宜香裡麵有麝香。”
慕容世蘭猛地瞪向了她,“你到這時候還要挑撥我與皇上嗎?!”
“歡宜香是皇後調製的,太後默認,阿淩出的主意,那碗安胎藥也是端妃主動提阿淩給你的。”硯陽麵不改色的簡單的說完了慕容世蘭不孕真相,“其實你早就有猜測了,隻是不敢承認。”
“不!不!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