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世蘭卻不以為然,彰顯仁慈?這房間裡麵隻有她們二人,她仁慈給誰看?不過是令人作惡的可憐罷了,“你以為我這樣就會感激你嗎?!”
“不,隻是想讓你活的長久一些,叫我最終登上高位的時刻多一個見證者。”硯陽將自己的手鐲脫下了一支,放在木床上,“況且其餘嬪妃也不想你死的那樣痛快,你若是真病了,她們恐怕會派許多太醫來為你診治,等你健康了,又會回到現在這樣困苦的境地。”
“你還有話要跟我講嗎。”
在硯陽將要打開房門時,慕容世蘭勉勉強強讓自己站了起來,淚水流了滿麵,硯陽的話打破了她幻想與僥幸,徹徹底底的告訴她,皇上並不愛她。
或許是太冷了,她的臉都被凍得沒有知覺,否則她絕不允許自己在玄淩彆的女人麵前落下淚,或是展示出自己軟弱的那一麵。
之前那麼多的自己從來就看不上的嬪妃帶著嫌棄和快意來看她落得這樣的下場,那些毫不留情地諷刺之語隻會叫她想笑,身體上的痛也比不上自己家族被滅門的心痛。
“雲硯陽。”她咬了咬牙,看了那個從前自己還是華妃時,床上的鐲子對那時的她來說都能算是好東西,不管雲硯陽到底是想叫她痛苦的活著還是感恩戴德,都能夠讓她過上一段不短的舒心日子,而那樣厚重的鬥篷,不僅僅白日可以讓她和頌芝能夠保暖,夜晚當被子也是足夠的。
她說出了自己打探出來的消息,本來是想著以後能夠重挫雲硯陽的,但她寧願讓這個女人贏,也不想讓皇後老婦得意,“你知道純元皇後嗎?她是被朱宜修所害,而你也比不過是被皇上當做替……!”
“我知道。”雲硯陽撫上自己那張臉龐,“登高位也罷,失寵也罷,當做替身也罷,隻要彆叫我無趣就好,你今天叫我來,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慕容世蘭忍不住笑出了聲,皇上呀皇上,你可真是被你的後宮所蒙的團團轉啊,你的皇後騙著你,你最為寵愛的妃子,也騙著你,這與之前一直被蒙蔽著的我,又有什麼區彆呢。
在這一刻,慕容世蘭的愛轉為了恨,畢竟年少時的一見鐘情,叫她執意放棄了母親給自己看好的丈夫,甘願入宮為妾,愛了數十年的愛人,在心中的情感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全就可以拋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