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是陪朱宜修從府裡入宮的,但那時入朱府的年歲還小,過去的記憶早就模糊,況且癟咬病也不是那樣常見,不然誰還養狗看家護院?朱宜修懂得些許醫理,她卻是不懂得。
見皇後一直跌坐在地沒有反應,她也隻以為是娘娘被突然竄出來的瘋狗給驚到了,才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正是因為不清楚,剪秋才沒有太過被嚇到,還可以大聲喊太醫過來。
見太醫終於來了,她擔憂皇後收上那樣大的傷口,不免心焦了些,見兩個太醫還分不清楚局勢似的還要慢吞吞的行禮,她連忙叫他們趕快過來給皇後診治。
這份心焦讓剪秋失去了往日的眼力,沒有看到兩個太醫眼中的為難與不情不願,也沒有注意到皇後無比的反常,不然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中氣十足的說話。
馮太醫覺著要說皇後娘娘沒法治也不能在宮道裡說,這來來往往的小太監與小宮女實在太多,即便現在已經被驅趕散開,也不能當眾說一國之母死期就在這幾天或是幾月了吧。
他委婉道,“娘娘,這外頭人太多,永昌宮就在十幾步外,不若先到永昌宮哪兒,再細細為您診治。”
剪秋覺得這太醫說的有道理,用了力氣想要扶皇後起身,皇後卻依舊盯著那有些可怖的傷口,並沒有想要站起來的心思。
剪秋隻得招了幾個鳳儀宮的小宮女,一起將皇後強行扶起身,往永昌宮走去。
而玄淩與硯陽被眾人遮擋,剪秋與皇後沒有看到他們,但關太醫眼尖看見了,恨不得又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你說你,這時候眼神好做什麼?!
於是,馮太醫跟在皇後身後進了永昌宮,又隨手扯住一個小太監,吩咐他再去把太醫院當值的太醫都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