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瘋犬張口就要咬上皇後的脖子,要是咬上了,且無人阻止的話,皇後一人根本就沒那個力氣將瘋犬拉開,命喪當場不過是缺少些時間。
朱宜修雖驚恐萬分,後背也是火辣辣的疼,但身體遭遇威脅的本能叫她舉起了手來阻擋撕咬。1
沒能咬住脖子不在瘋犬意料之內,但又手送上來給它咬,它自是張嘴咬住隨後一邊向後扯,一邊甩頭。
一些膽子大的太監宮女反應過來,知道自己要是救了皇後就是大功一件,也不知哪個從哪裡找來了竹筐,莫大的利益驅使著他們心中的勇氣暫時壓過畏懼,有兩人拿了木棍打向瘋犬腰部,它不禁哀嚎一聲鬆了口,正要再咬的時候,其餘幾人拿了竹筐一下子罩住了它,並且用體重壓在了上麵。
不顧任何儀態藏在樹叢裡的杜佩筠露出了個無聲的笑。
她的瘋的徹底,即便有穿著嚴實的京杶(硯陽的掌事太監,種了忠誠種子)要幫忙,但被她嚴詞拒絕,執著不顧自己身上輕便的春裝來放狗。
隻露了眼睛的京杶也拗不過她,硯陽給他的命令是,杜佩筠要行動就儘量輔助,她要自己來就讓她親自做,失敗了也不打緊,除掉皇後也不隻有這麼一個法子。
於是京杶就走了小道回了永昌宮,告訴了向殷這件事。
玄淩在外殿等安陵容她們的時候,向殷光明正大的提了一小簍子炭火進了內殿,玄淩不疑有他,隻以為向殷是去添炭火。
硯陽在寶鵑被問話時聽到李長告知皇後受傷的消息,的確挺意外,即便她已經提前知道了杜佩筠不久後就要下手,但成功概率不大,硯陽以為那瘋狗多半會咬杜佩筠來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