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有時間等,但外族可不會因為你沒有準備好就不來劫掠。
若是發作,對外說辭就隻能以皇後常年頭部有舊疾,一日夜中突然發作而薨這個理由,或是彆的什麼可靠理由。
玄淩又突然想到了太後,皇後不僅是六宮之主,還是她的侄女,而太後年歲漸長,受不得刺激,但他也不能一直瞞著,這些理由糊弄不了解皇後的外人可以,太後卻是如何都不能用這些理由打發的。
硯陽也想到了太後,她除了在每年的中秋宴會上見到朱成碧之外,就隻被召過去頤寧宮一次,她去之前都想好了太後敲打自己後她該說什麼了,結果……
太後勸不了自己的兒子,就想迂回一下,叫硯陽安分些時日,不要霸占著玄淩,表麵關懷實則暗含刀子的話都想好了,等再近距離見到硯陽那張臉,她卻怎樣都說不出來。
像,實在是像,連她都會恍惚是不是柔則本就未曾離開過,何況自己那個偏執無比的兒子。
太後明白自己的兒子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放棄的了,自己再敲打她又有什麼用,隻不過能夠讓硯陽侍寢的日子斷個幾天,後麵還會繼續得寵,幫著皇後出頭的自己反而會遭玄淩的埋怨。
罷了罷了,總歸皇後之位是不可撼動的,雲硯陽再得寵也是一樣,要她說,宜修有了皇後之位,總盯著彆的嬪妃的盛寵與孩子做什麼?她好好做她的皇後,不犯大錯,那六宮之主,天下之母的位子就一直都會是她的,何必再算計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