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拍了拍坐在床邊的沈眉莊的手，“好孩子，難為你在這樣好的年紀裡，不去爭恩寵，願意來陪我一個老人家，到是浪費了你的品貌了。”

沈眉莊隻是低頭不語。

太後明白她這是不想承寵的意思，也沒有繼續勸說，隻是臉上適當的露出一點疲憊的神色。

心細的眉莊自然察覺到了，主動提出告辭，不叨擾太後了。

待到竹息送完沈眉莊出了頤寧宮後，她自是又回到了寢殿，卻沒成想本該睡下的太後依舊是坐著。

臉上的疲憊之色完全消失，一雙從未黯淡下去的眼睛盯著竹息瞧。

“你有事情瞞著哀家。”

用了十分篤定的語氣。

她們相處的時光實在太多，從少女一直到老矣，彼此也經曆過太多，小到一起繡花，大到商量怎樣在先帝獨寵舒貴妃時幫助玄淩謀得帝位。

竹息心中有事情怎樣都是瞞不過太後的，與此對應的是太後心底想的什麼，竹息也能猜個大概。

隻是竹息怕太後詐她，也不想太後知道那樣的消息，對太後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她露出一個笑，“奴婢哪有什麼是會瞞著娘娘的。”

太後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這消息怕是不太好吧。”

何止是不好啊……

竹息暗道。

沒等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的竹息再度開口，太後打出了一張感情牌，“竹息，我與你相識幾十年了……”連哀家都不自稱了。

說的竹息心下不忍，可要是把真正的實情告訴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