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硯陽如提起一個輕飄飄的購物袋一樣輕鬆的將予洵拎起,這才拯救了用臉和被子打架的他。
予洵見自己竟然就這樣被這個女人揪住了衣領,有點掛不住麵子,麵紅耳赤的就想要掙紮,又是羞惱又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服氣。1
現在硯陽算是徹底把他給帶歪了,至少一麵對硯陽時,予洵的情緒波動就會變得明顯起來,不再像是個陰陰沉沉的小老頭。
瞧瞧,硯陽看著無力揮動四肢的予洵,心中頓時充滿了養孩子成功的自豪,多麼有活力啊。
予洵:(//?Д/?/)?
因為衣領子還在硯陽手中,她暫時好像還沒有放下來的樣子,予洵說話有些艱難。
但還是勉強開了口,“額,額娘?”
硯陽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把剛才在內心的感歎說了出來,難怪手裡的小朋友怎麼不掙紮了。
她手上一鬆,予洵沒想到硯陽會突然鬆手,差點又要啪嘰一下倒在被子裡,還是硯陽眼快手更快的的又一次拎住了他。
硯陽對著他笑了一下,開口道,“我要鬆手了。”
予洵艱難的點了點頭,等到自己終於站穩,衣領子也被放開,呼吸順暢了不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活了。
“都這樣大了,怎麼還是這麼不小心呢。”硯陽利索的掀開了被子,她睡覺很是安分,不會亂動,也並沒有換寢衣才睡,和一個小時之前的她相比,隻是衣服略有些皺了而已,下了床拍幾下子,又是十分精神的雲硯陽了。
予洵見硯陽不僅沒有說是因為她自己的原因把他困在了寢殿一個時辰,反而倒打一耙,心中的小人立即就開始氣憤跺腳了。
隻是這眼前的女人現在是他的額娘,而且雖然他們相處了一段時日,他也不必像最開始相遇那般小心翼翼的處處討好,與硯陽相處也漸漸放鬆了,可還是不敢懟回去。
他哀怨的看向硯陽,一隻手背在身後,故意將被握紅的另一隻右手伸給她看,委屈巴巴道,“額娘……”
養了這麼些日子,予洵也白了不少,所以那圈紅痕就格外明顯,突兀的出現在手腕與衣物之間,格格不入,配上予洵的那雙要掉不掉的淚眼,顯得像是多重的傷一樣。
在這裡的,換做是任何一位嬪妃,早就心軟了,但硯陽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崽子又再給她演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