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又隨時透著意氣風發的眸子蒙上了一層霧水,明明眼眶早已通紅,連睫毛都掛上了點點淚珠呢,他卻執意噙著一眶淚水,不肯丟臉的落下淚來。
墨色外袍變得皺皺巴巴,還執著的貼在滾燙的身軀之上,露出裡頭散亂的寢衣。
隻是那可憐的祥雲紋玉色腰帶與繡娘精心所製的香囊就沒這個好待遇了,被隨意的扔在了地上,似乎還在慌亂之間被誰踩了一腳。
“還是小時候可愛啊。”硯陽漫不經心的做著手上的動作,嘴上說著無趣,卻眼都不眨的欣賞著予洵的滿臉春色,“長大了越發嘴硬。”
予洵卻是怎樣都不肯開口,羞憤的想要用了被子蒙住頭,好讓自己不必看見硯陽嚴重的的戲謔(xuè)。1
等到()不再那樣強烈,他才帶著濃重的哭腔開口,控訴著硯陽的行徑,“你騙我!”
“話可不能這麼說啊洵兒,我是說過等你當上太子後答應你一個請求,也正在做呢。”硯陽輕笑著,卻又忽的加重了力道。
(是在幫予洵健身哦,想要當皇帝可要有個健康的體魄呢♂。)1
“自古以來,自古以來……!都,都是女子在……”予洵說的太急,開始打起來了哭嗝,這叫他更為羞恥,自小到大他就從來沒有在彆人麵前落過這樣多的淚。4
“可我不是常人啊。”硯陽瞅了瞅外頭的時辰,自顧自的抽走了手,叫光是嘴上說的凶的予洵無所適從。
他的語氣包含著羞意,不情不願的挪動著身子,主動往硯陽所在的地方靠近,“你,你怎麼不……”予洵張了張口,還是把繼續二字吞了回去。
硯陽可不管他在克服什麼心裡的屏障,隻是忽然想起來,她還得去送玄淩一程。
所幸她的妝發衣物絲毫不亂,洗洗手就可以閃亮登場了。
見予洵有依依不舍之意,她猛的按了一下他的腹肌,又引起他(),“之後可得有的忙了,我就不接著(),自行解決吧。”
語罷,毫不留情的出了內殿,坐上了等了她許久的轎輦,去往養心殿。
徒留紅潮逐漸散去的予洵傻傻的躺在被褥之上,她這一走,似乎帶去了所有的熱意,方才還覺濕熱不堪想要逃離,現下又覺得身軀寒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