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那天,蘇母帶著蘇瑩,一早就開始做造型了,當然,白櫻也在其中。
但理所應當的,白櫻在一開始是被忽視的存在,不過白櫻對這些都無所謂,在蘇母帶著蘇瑩去看禮服的時候,白櫻坐在了梳妝台旁。
她對著化妝師微笑,說:“我可以自己化妝嗎?”
化妝師一愣,想起蘇母的吩咐,是讓她隨便給白櫻化一下,做成效果是看著精致,實際上將人化醜的妝容,蘇家給的錢不少,她當然知道應該聽誰的。
雖然對眼前這個漂亮的少女格外同情,但她還是準備拒絕。
視線卻倏然對上了白櫻的眼睛,這雙眼格外透亮,化妝師有無數種將這雙眼睛的優點放到最大的方法,這張臉也能成為她施展技巧的最好畫布。
白櫻說:“阿姨那邊請不用擔心,我會解決的。”
本就心有猶豫,此時白櫻一說,化妝師咬了咬牙,道:“我一定會幫你化的很好看的。”
她拿起了桌上的一款粉底,心中權衡著利弊。
化妝師知道蘇母,也知道蘇母在本市的貴婦圈中有些名聲,她服務的本也就是這個群體,也知道要是蘇母說她不行,自己很可能就接不到生意了。
但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不光是要遵循本心,白櫻,這個最近在網上討論度頗高的新校園女神。
或許比蘇母更值得信賴。
聽聞最近白櫻因為和Z家有了互動,且經常在動態中表達對Z家的喜愛,還被網友稱為Z家的野生代言人,年紀輕輕,在國內時裝界已經受到了關注。
蘇母靠的是什麼呢?隻是運氣好生在了一個富貴的人家,嫁人之後安逸的做全職太太。
若是論能力,甚至可能還不如她。
白櫻看著化妝師的表情,短暫的安靜之後,倏然又綻放了一個笑容,“好,我相信你。”
隻是這麼一笑,又讓化妝師心間一顫,突然之間升騰起無上的責任感,無比堅定地認為,她必須將白櫻化的很好看。
化好妝,在看過白櫻自己準備的禮服之後,化妝師還幫白櫻簡單做了個發型。
她知道自己這邊都有吩咐,顯然造型師那邊也會很坑,白櫻看起來也有預感,所以會自己準備禮服。
但那禮服……
蘇母帶著蘇瑩出來了,化妝師隻能將讚歎咽回去,眼中是止不住的驚豔,她對時尚圈的了解不多,但她能看出來,那身禮服若是工藝再好些,完全能媲美那些聞名時裝界的高定禮裙。
從裡間出來,蘇母和蘇瑩兩人的形象在經過專業造型師打造之後,顯然也煥然一新了。
她們看上去心情正好,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白櫻拿著一個袋子,從她們身邊走過,連臉都還沒來得及看清。
蘇母想到什麼,心情越發的好,微微勾唇,以為自己的計劃奏效了。
於是又看向化妝師,從包包中掏出一些現金,就要遞給化妝師。
卻被化妝師拒絕了,她帶著客套地微笑,說:“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不需要小費。”
這話說的,更讓蘇母喜上眉梢,還沒來得及再說些什麼,裡間卻又傳來了些許動靜,聽甚至能聽得出是白櫻的步伐聲。
但這麼點時間,按理來說,隻夠人將衣服換好。
蘇母心中帶點疑問看過去,入眼的卻是打扮一新的白櫻,她妝容美麗,清透自然又格外好看。
頭發做了簡單的編發處理,其上點綴了些細小的發飾。
尤其是這一身衣服,小長裙的款式,上身做工精細,下擺不蓬鬆卻格外飄逸,最漂亮的是色彩,由上自下,從純白轉為淺淡的金的漸變,薄紗後透出些許紫。
像是早晨天際出現的霞光,從淡霧中透出來,氤氳出一片盛美畫麵。
配合著白櫻精致溫柔的眉眼,唇上淡粉的色彩,整個人看著像是從天上下來的神女,溫柔地看著世間。
更重要的是,無論是點綴的飾品,還是白櫻腳上踏著的小高跟,包括這身瞬間碾壓她們身上禮裙的裙子,都不是來自蘇家,也不是來自於這個造型工作室。
蘇母本身也被驚了下,反應過來之後瞬間沉下了臉色。
她看向化妝師,從另一個角度理解了化妝師話中的意思,怒極反笑,正準備發火,身後卻又傳來了皮鞋踏在地上的聲音。
是蘇父和蘇清來了。
蘇母看過去,沒錯過家中兩個男人的視線幾乎是下意識的落到白櫻身上,表情中表現出純粹欣賞似的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