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滿狠狠地摸了一把快遞鳥的毛。
她回到辦公室,拆開快遞,裡麵是一塊玉佩,而且這塊玉佩應該是經常撫摸,上麵的字體已經模糊看不見了,阿滿將玉佩對著夜明珠才看清上麵剩下的半個字是麼。
麼?
這是什麼意思?
阿滿瞧了一下玉佩雕刻的模樣,是一個青鸞的圖騰。
青鸞,愛情信使,應該是給情人間表達愛慕的吧。
可是拓跋蓬給自己這個玉佩乾什麼,雖然她不認為這是給自己的,沒那麼大的臉,但是這個給一個鬼,也……難道是對人家鬼有意思?
阿滿嘖嘖嘖,為了喜歡的鬼,上下打點什麼的。
看著天又黑了,她趕緊回去,明天是周末,晚上如果這個鬼還入夢,她希望可以在周末就解決這個任務。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知道冥界也在關注這個鬼的時候,回家都感覺有安全感了很多。
畢竟冥界都在關注,說明租房附近是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她晃晃悠悠的去了趟超市,買點生活用品和吃的。
晚上這個時間,雖然沒有什麼好的菜了,但是這個時候買的東西一般都可以打折。
她全身上下就一千款錢,除了這個月的房租和水電,就剩下三百多塊錢了,還有三周才有工資,她要省著點花。
麵條買了兩包,還有雞蛋。
明天周末,她奢侈的買了一把小蔥花和一小塊肉,這兩天就是吃麵條。
她看了一下,樓道的燈都修好了。五樓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在,沒有看見那個討厭的男生,她腳步都快樂很多。
她已經想好了,等下吃完就洗洗就睡覺。
她將玉佩拿著。
夢裡,那個鬼魂果然跟著,不過應該是上次她掙脫了,所以這次也沒有打算困著她。
而且好像就猜到她一定會來一樣,周圍的環境變了,也不知道真假,四周金碧輝煌,牆上雕龍畫鳳,就連普通的一張桌子都是上好的梨花木,而且雕刻精細,圖樣栩栩如生。
阿滿看見那個鬼魂拿著的還是金杯玉盞,好有錢。
阿滿就是這麼膚淺,這些東西在她眼裡就是自動換算的錢。
但是知道這些是文物之後,她也就饞一饞罷遼。
如果沒有特殊的術法,鬼魂一般是吃不了東西的。
拓跋蓬好像很了解一樣,還提前給她幾張符,隻要這個符咒貼著,鬼魂便可以吃到裡麵的東西。
她看見的時候,心裡覺得這一腔深情,好生感人。如果他能給自己點實際的東西就更加的感人了。
“阿滿姑娘,你來了,隨便找個看得順眼的地兒坐吧。”
幾千年了,她從一個禮儀威嚴的公主變成了一個隨意的鬼。
阿滿心想這些都是文物。
她一個隨意的屁股墊下去,會不會就壞了,那她這算不算是毀壞文物?
所以她選擇站著,然後和鬼魂說,“公主,你有什麼沒有完成的心願?”她說話就是生硬,就好像直男讓你月經的時候多喝熱水一樣,想打人。
鬼魂隨手拿了一個鈴鼓,甩了一下,可能在夢裡她感覺聲音悶悶的。
“那些人找你了?”她看著阿滿,雖然是問她,但是阿滿從她的眼睛裡知道,她知道冥界和她的交易。
“那些臭鬼。”阿滿麵帶微笑,這話她可不接,就看那些一直盯著的鬼接不接了。
“我叫公羊嘉,嘉言懿行的嘉,是美好的意思。”她自顧自的說著,“在家中是獨女,有個皇位,雖然國家不大。”
阿滿:???
我也想有一個不大的皇位……
但是阿滿還是在她看過來的時候,配合的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有在聽。
“那是一個黃沙飛舞,卻神話色彩濃墨的國家,我們信奉的是青鸞,相信神鳥會給我們帶來幸福。”
事實上,阿滿不知道國家曆史上哪個國家是信奉青鸞神鳥,曆史學不好,聊天都插不上話,隻能說一句,“然後呢?公主怎麼會來到了中原?”
公羊嘉眼裡望著西北的方向,神情繾綣。
有些癡迷,“我一出生就是皇儲,每天學習的都是皇家禮儀和儲君之道。”
然後就在這樣枯燥又無聊的日子裡遇見了一個讓自己心動的男子,但是那個男子雖然驚才豔豔,但是身份和自己不對等,雖有遭到了父母的反對。
阿滿越聽覺得這個劇情越來越耳熟。
“後來,他上戰場了,我一直在等他回來。”
公羊嘉說完,神情落寞,好一個癡情女主負心漢。
“所以我等了這幾千年,就是想見他一麵。”
“那你就更應該投胎了,幾千年了要麼就是投胎轉世不記得了,要麼就是人家可能在哪裡,但是無論怎麼樣,你也隻有去了冥界才更有可能見到你想見的人。”
“你不懂。”
阿滿想說哪裡不懂,就看見她一揮袖子,自己就醒了。
一看時間,早上七點。
正好去吃早餐。
她將玉佩揣在口袋裡,出門覓食去了。
這邊的有一條街,小吃是一絕,尤其是腸粉,便宜還好吃,光聞著味道就流口水了,每天都很多的顧客,而且店家隻做早餐,其他的時間都是關門休息的。
阿滿也奢侈過一次,吃完覺得一定要再吃一次。
她嗷嗚咬了一口麵包。
就在她回去的時候,在一棵樹下她被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攔住了。
“你這樣好騙,是怎麼應聘上三界應急管理局的?人事就這麼垃圾嗎?”來人正是拓跋蓬,阿曼看著突然出現的鬼,一口包子就要噎住。
大白天的見鬼,還是在熱鬨的早餐街。
她看著在樹蔭下的拓跋蓬,來來往往的人好像看見他。
“你怎麼來?你也不怕被人看見,而且大街上你這樣,我尷尬。”彆人看不見他一個鬼,但是看見自己對著樹自言自語也很奇怪好吧。
拓跋蓬好像也想到了這點,然後就看見他打通了自己的電話。
“喂,乾什麼?你說我好騙是什麼意思?”
阿滿想到他說自己好騙,還鄙視自己。
她十分的不滿。
“你不是好騙是什麼?隨隨便便的編個故事你就相信了,要你何用。”
拓跋蓬眼裡都是小看和鄙視,阿滿那個氣啊,是誰在人家單位門口說可以舍命報答的。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和那個鬼魂也差不多。
“所以呢?她騙我什麼?你們又有什麼沒有和我說?彆讓我去猜你們的愛恨情仇,她是你情人又不是我的公主,我的調派申請上寫的是協助你們工作,可沒有說讓我全權搞定你們的工作,還有你們認識不就是更好的說話嗎?讓我一個人在你們兩個鬼之間猜來猜去,有這個時間多學習,提高自己的業務水平不好嗎?什麼都會騙人,但是錢不會,所以快點說你們的故事。”
阿滿昨晚聽見那個公主的名字就知道了,那個玉佩應該是她的,玉佩上麵的也不是麼字,而是公羊的公字的一半。
“古代男女定情,其中就有一樣貼身玉佩,你都拿了人家玉佩幾千年,上麵的字都摩擦得不見了,還說不認識就說不過去了。”
阿滿終於知道為什麼昨晚的故事聽起來那麼的耳熟了,感情那都是電視劇的套路。
拓跋蓬沒想到她憑著玉佩就知道了,阿滿將口袋裡的玉佩丟還給他。
“喏,拿著。”
上麵的字早就在一天又一天的撫摸中慢慢的消失,隻有雕刻的代表著幸福的神鳥還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