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個壯漢,就這樣不由分說把她綁去了當地的一家夜總會。
是simms的到來,阻止了這一切。
那時,塞浦路斯上難得一見的亞裔麵孔,讓陷入絕望的季姩幾乎把他當成能救贖自己的唯一神明。
她向他求救,並在慌亂中允諾,隻要他能救她,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哪怕是……做我的女人也願意?”
那時,血紅的燈光照在男人俊秀的臉上,卻仍舊捂不熱他周身的森冷。
季姩聽到這個條件時,愣怔了下。
男人自然是看出來了她眼裡的不願,於是冷嘲一笑後,轉身就要走掉。
而季姩生怕錯失逃命機會,連忙卑微地拽住他的衣角。
小小的動作,至此成了他們的心照不宣。
周圍人還想上來為難她,但這一次,是季姩賭對了。
Simms折返回來擋在她麵前,逼退了那些綁匪。
而她,則被他以“所有權”的姿態帶回城堡,簽下了結婚協議書,成為了這個城堡的女主人。
季姩也曾問過simms,像他這樣身家家世、樣貌學識樣樣都是頂尖的人,要娶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會選擇她這個隻在kings裡有過一麵之緣的人。
那時,男人眉目涼薄,卻姿態調情地告訴她:“夫人不必妄自菲薄,你這樣的美貌,世上不多。”
他直白地告訴她,他對她是見色起意,沒有彆的目的。
他又說:“再者,我對包養這一行徑沒有任何興趣,做了我的女人,她就必須得到hopkins家族夫人的頭銜,受到和她丈夫一樣的禮遇和尊敬。”
這番話,從這樣一個帥氣矜貴的男人嘴裡出來,無疑能讓許多女生為之動容。
但季姩的重點卻是在——
還好,他並不是衝她背後的家族來的。
隻是隨著夫妻關係的穩定,有些事季姩不得不去考慮。
比如她並不想和一個近乎陌生的男人履行所謂的夫妻義務。
Simms聽了這話後,也不強求與她做那件事,隻說兩人必須同床共枕,以便增進感情。
至此,季姩終於能安心度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其一,製定離開的計劃;其二,報複周勳辰。
她在確定自己人身是安全的情況下,沒有立即離開這個國度,一個是因為simms看得緊,另一個則是因為她打聽到了周勳辰有還在這裡活動的痕跡。
作為一個從小被家裡嬌養長大的小公主,季姩本就是睚眥必報的性子。周勳辰這樣坑她,不可能不付出代價。
她至少要把他逮到、套上麻袋打一頓,然後再讓他經曆一下那天她差點經曆的事情,才算完。
日子這麼不緊不慢地過下去。
她漸漸喜歡上了這座浪漫又美好的海島,偶爾看著simms的臉和身材,也覺得不是不可以來一場短暫的異國戀。
可直到昨天……
她才發現這一切都是simms對周勳辰做的局,而自己不過是局裡的犧牲品。
她不知道simms到底和周勳辰有什麼恩怨,但她很不喜歡被當猴耍的感覺。
她已經在男人身上栽了一次,不想栽第二次,所以哪怕沒做好逃跑計劃,她也決定離開。
今夜本是逃出去的好機會。
隨著窗外朵朵煙花炸開,她躲過家傭的看守,進了書房,順利拿到自己的護照。
想當初,這份護照剛被simms從周勳辰債主的手裡贖回來時,她還很感謝他。
如今真相大白,他就是一個欺騙人感情的混蛋!簡直比周勳辰還要無恥!
那時,季姩在心裡痛罵了他一句,就要離開。
未曾想,路過的保鏢發現了書房裡的異動,推門而入。
慌忙之中,季姩跳下窗台旁的泳池躲起來,一憋氣就是好幾分鐘。
直到simms被動靜吸引過來,眼尖地發現了沉在水底下近乎溺斃的她。
他把她救上岸,在看到她手裡的護照時,神情是頓悟一切的冰冷。
夢境沉沉地定格在男人遍布寒意的雙眸上。
季姩嚇得從夢裡猛然驚醒,如一條脫水的魚那樣大口喘息。
此刻,海上圓月已經西沉,書房裡依稀還殘留著一抹淡淡的鳶尾花香……
是simms身上的香味。
顯然他來過,又走了。
少女心生不安,見目光所及之處毫無人影,便撐起虛軟的身體便前去大廳找他。
客廳裡,到處是用錢堆起來的奢華與繁複。
而季姩要找的清冷之人就站在拱形窗外。
他抽著雪茄,猩紅的火點在夜色中忽明忽滅。
夜風時不時從窗外灌入,卷起的白色紗簾使他長身鶴立的身軀如真似幻,影影綽綽。
朝他行進的過程中,季姩一直在組織語言,企圖向他掩飾自己“逃離”的意圖。
而聽到她腳步聲的男人,循聲轉身,也順勢投來一道森冷刺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