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旁邊的人說,“看管好各個出入口,不能讓任何一個組織的人進來。”
“嘿。”這些公安們齊聲應道。
在他的幼馴染降穀零偷偷把琴酒失蹤的消息傳給他的時候,諸伏景光就知道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在對外的時候,有琴酒的組織和沒有琴酒的組織,能夠做到的事情,和產生的殺傷力都是截然不同的。
他默默的想著,【一定要趁此機會,從海格這裡挖出更多組織的秘密。】
這一次海格被抓,就是因為現在已經在朗姆手下的降穀零提前透露出了他的情報,公安提前埋伏了他。
在海格僅僅是在搜集情報還沒有打算動手的時候,公安就提前在目標周圍布滿了便衣警察。
在海格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不能改變他當時已經被便衣們包圍的處境了。
坐在審訊室裡的海格,平靜地動了動自己的左腿,就在他的左腿的大腿部分,那裡有一圈厚厚的白色繃帶。
那是他被抓的時候受的傷,那裡被子彈貫穿了。
公安仔細的處理了他的傷口,畢竟他們可不希望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因為傷口感染之類可笑的原因,就這樣斷了。
海格微眯著黑色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審訊用的大白燈,
他悠哉地換了一隻腿翹著,把那隻受傷了的腿翹了起來,
完全不顧他的動作可能直接把傷口撕裂。
他默默地想著,
【蘇格蘭,不要這麼天真了。
我可不是像你這樣有退路的臥底。
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說,隻要背叛了一次,就會默認為,以後還會背叛無數次。
所以,如果我被官方抓了,也隻有兩條路,
一條是死,
一條是不再被黑暗接納的生不如死。】
【我比你更清楚組織到底有多強大。
像你這樣的臥底,
可以長時間窩在自己原本的組織裡麵不出來,
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來躲過一劫。
因為你的價值不夠高,不值得組織發動對公安總部的襲擊。
但是即便如此,如果某一天你落單了,讓組織抓到了機會,組織也一定會把你挫骨揚灰的。】
【但是我呢?我又沒有一個強大的國家機構在我的身後。
隻要我說出來了,隻要我背叛了組織,
即便之後我躲在棺材裡,也會被挖出來的。】
海格想著那時隻見過一麵的蘇格蘭,那時的他有著淡淡的胡渣,看起來比較頹廢,這樣的人在組織裡並不突兀。
但是現在,海格和蘇格蘭,就這樣呆在有一牆之隔的地方,思想卻像是兩個世界一樣。
海格想著,【蘇格蘭,你根本不理解我的處境,現在的我,隻能去賭,賭組織會救我。】
海格微微低下頭,【這種根本無法左右命運的感覺,生活在光明裡的你根本就不會懂!】
海格的腦海中閃過琴酒的身影,和那根本無法掩蓋的強大和從容,
【如果強到像琴酒那樣的程度,是不是就有機會做出選擇了呢?】
這樣想著的他,慢慢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悄悄咽下自己對琴酒的憧憬,
他甚至不能說出自己的憧憬,因為他是朗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