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垣琉生看到了顯示在手機屏幕上的時間,想道,【早上五點,貝爾摩德乾嘛給我打電話?】
他悄悄的坐起身來看向旁邊躺著的銀發美人。
琴酒正微微側身,躺在新垣琉生的旁邊。
黑色的被子輕輕的蓋在琴酒的身體上麵,柔順的銀色長發輕輕的披灑在他的身後,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光。
琴酒的眼睛微閉,遮住了他平時散發著危險光芒的墨綠色眼睛,但是也更加突顯了他的長睫毛。
新垣琉生的視線最後停在了琴酒的脖子上,在那裡一個明顯的牙印兒正在顯示著自己的存在感。
紅色的痕跡搭配著白色的皮膚,分外顯眼。
身為始作俑者的新垣琉生眨了眨眼睛,露出了微笑。
新垣琉生輕輕地拉開了落地窗,來到了陽台上,按下了接通鍵,說道,“貝爾摩德,有什麼事嗎?”
貝爾摩德聽到對麵淡定自若、輕鬆隨意的聲音,就知道昨天的事對新垣琉生來說根本什麼影響都沒有。
再想想自己輾轉反側,根本沒有睡著的一夜,貝爾摩德說道,“你倒是睡得真好呀!”
“你昨晚沒有睡好啊。
所以說,你是對昨天的話題仍然耿耿於懷,想接著聊昨天的話題嗎?”
新垣琉生雙臂輕輕的搭在欄杆上問道,
“不過,為什麼還要找我呢?”
貝爾摩德想道,
【因為你是唯一一個和我聊到,我對組織的怨念的人。
即便是卡爾瓦多斯,我也不能讓他意識到我對組織心存不滿。
如果是琴酒的話,他大概會用伯/萊/塔指著我的頭,說‘不要讓我發現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就算那位先生寵愛你也是一樣’吧~】
但是貝爾摩德說出口的卻是,
“因為你是少數需要維持自己明麵上的身份的人,必然是要和非組織的人相處。
所以組織的存在同樣會影響到你。
你會沒有辦法有交心的朋友。
每次跟自己在意的人說話都要戰戰兢兢。
害怕他們發現自己背後的組織。
擔憂著他們發現了之後異樣的眼光;又害怕,他們如果追查下來會受到傷害。”
貝爾摩德的心中閃過工藤有希子——這個隨著莎朗溫亞德的身份的消失,而斷絕了關係的好朋友。
她也想起了那個雨夜,救下她的工藤新一和毛利蘭。
“那麼麵對這種情況,如果是你,你能怎麼辦?”貝爾摩德說道。
“那就瞞住他們,不過這就要看你自己的水平了,看你能否瞞住你在意的人。”新垣琉生說完,默默在心裡補充了一句,【同時瞞過組織。】
新垣琉生想道,
【貝爾摩德不會也要乾出,像某人一樣‘救了一個警察’這樣的事吧。
那個人為了可以在救下那個警察的同時,還可以不影響到自己和組織,真的做了相當多的努力。
甚至兩邊都瞞了過去。
但是,她很清醒,貝爾摩德你呢?】
所以新垣琉生接著說道,
“不過,如果你真的想要跟某個人發展出更加親密的關係,那你可能需要提前考慮清楚。
因為不管是多麼清澈的水,倒入了黑色都必然變得渾濁。
絕對不可能再回歸他原本的樣子了。
白色跟黑色在一起,白色就不會在白下去了。
如果你真的要跟這樣的人接觸,這其實是同時在傷害你們雙方。”
聽到他的話,貝爾摩德靜靜地看著手中的香煙,看著淡淡的白煙升起,她心想,
【所以說,你是想提醒我,
如果我繼續跟他們相處的話,
他們也會染上我身上的黑暗和我身上的悲劇嗎?】
“嗯,那就聊到這裡了。”貝爾摩德說道,乾脆的掛斷了電話。
新垣琉生聽到電話掛斷的聲音,懵了一下,卻被另外一件事情吸引了。
{工藤新一:積分3000}
小Q說道,{宿主這可是大豐收啊。}
【確實。】
新垣琉生想到,
【本來還以為需要把大決戰提前,現在時間一下子就變得富裕起來了,但是提前引爆的板機還是要握在手裡。
不過,就這樣突兀地知道貝爾摩德在意的人是誰,也真是意外。】
此時的新垣琉生還不知道,工藤新一對於組織來說應該已經是個死人了。
這個積分還算有跡可循,一猜就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