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徹無視了鶴田悠鬥攥緊的拳頭,向老爺也就是白蘭地的房間走去。
酒井徹站在白蘭地的書桌旁,看著白蘭地拿著他的手機,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剛剛他在陽台拍下的那段視頻。
看到白蘭地終於按下了暫停鍵,酒井徹說道,
“白蘭地先生,阿拉斯加可能已經知道白蘭地先生您的身份了。我.......”
白蘭地平靜地聽著酒井徹的話,他看著手機屏幕,
在屏幕上麵,一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透過攝像頭看向了他。
酒井徹看白蘭地並沒有回複他,他繼續說道,
“而且今天阿拉斯加是和波本一起來的。
波本是沒有資格知道先生你的身份的,難道是阿拉斯加.....”
酒井徹在心中默默補充了一句,【難道是阿拉斯加他說漏了嘴。】
“麥卡倫(Macallan),波本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否則趁機逛逛,多收集一些情報,才是波本身為情報人員首先要做的事情。”
白蘭地也看向旁邊放著的屏幕,上麵的視頻清晰的顯示著波本在彆墅裡的一舉一動。
即便白蘭地並沒有在組織麵前表現出對他的孩子的在意,酒井徹仍然確定白蘭地是重視鶴田悠鬥的。
所以他說道,
“白蘭地先生,從這件事情上看得出來,少爺他確實缺少實戰經驗,也不熟悉他人的殺意。
是不是需要練習一下?”
白蘭地停了一下,說道,“可以。”
“那阿拉斯加他?”
白蘭地想著新垣琉生一次次因為琴酒而收手的場景。
他並不在意的說道,“隨他去吧,他是有分寸的。”
好像完全不在意他的兒子一樣。
“但是他身為您的繼承人.....
是不是也太不把你放在眼裡了?”
酒井徹說完這個話,默默地把頭深深的低了下去。
果然,下一個瞬間,白蘭地用同樣褐色的眼睛看向了他。
白蘭地看著酒井徹繃緊的唇和低下的頭。
明顯,酒井徹非常清楚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在下並不是在有意挑撥離間,隻是在下真的是這麼想的。”
酒井徹輕聲補充道。
他咬了咬牙繼續說道,
“原本您希望的繼承人是琴酒先生。
他即便沒有乾過您這個位置,他的組織能力早就在一次又一次暗殺行動中顯露無疑了。
再加上他的威名。
在下沒有任何意見,並真切的認為,在下可以給琴酒先生提供幫助。
但是,現在是阿拉斯加了,
在那位先生那裡,您的繼承人也是阿拉斯加。”
酒井徹抿了抿唇,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說道,
“為什麼?”
“在下和阿拉斯加都是在組織裡長大的,
在他還沒有代號的時候,在下就已經擁有了麥卡倫這個代號。
並且在下一直都是在做著後勤組二把手的任務。”
“所以為什麼,不是在下呢?”
酒井徹後麵幾個字聲音非常的小,就像是在喃喃自語。
酒井徹閉了一下眼睛,猶豫了,還是抬起頭來看向了白蘭地,說道,
“難道,就是因為琴酒嗎?!”
壓抑了兩年多的酒井徹,終究是把問題問了出來,即便他明知道不應該。
白蘭地看著酒井徹這個他幾乎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看到了他眼中的不解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