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
雪花落在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色保時捷356A上。
在保時捷裡麵,琴酒笑出聲了,他墨綠色的眼睛閃著光,他說道,
“死神是我的朋友,是我的敵人,死神也是我自己!”
琴酒看著新垣琉生,他的笑容中帶著堪稱傲慢的自信。
新垣琉生看著這樣笑著的琴酒,真是危險又迷人。
新垣琉生的心跳在加速。
但是他知道,對於琴酒來說,把這些說出口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坐在副駕駛上的新垣琉生,就著看向琴酒的姿勢微微前傾,靠近琴酒的臉龐。
“阿陣。”
“嗯。”琴酒看著逐漸靠近的新垣琉生。
新垣琉生拿過琴酒手上的煙,按在了車上的煙灰缸裡。
然後,他的右手順勢握住琴酒剛剛還拿著煙的左手。
新垣琉生看著眼前的墨綠色的眼睛說道,
“所以這位死神先生,你想告訴你的伴侶什麼?”
琴酒看著近在咫尺的新垣琉生說道,墨綠色的眼睛中有著極其複雜的情緒,
“我沒有辦法給你一段平常人的那種感情生活。
我身邊永遠是硝煙,鮮血和死亡。”
琴酒頓了頓看這新垣琉生的琥珀色眼睛說道,
“我會死。”琴酒強調道。
看著眼前的琴酒,新垣琉生想道,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就像當年的我,站在自己的父母朋友麵前,說著自己選擇加入調查兵團時一樣。
我知道我選擇了一條死路。
我也不打算改。
但是我知道,對於我在意的、而且也在意著我的他們來說,這個決定是殘忍的。
現在的阿陣,正在鄭重地告訴我,他的選擇。】
新垣琉生說道,
“我知道。
就像你剛剛說的那樣,每個人都會死。
阿陣你隻是選擇了你自己的路,和你自己的死亡方式。”
新垣琉生抱住琴酒的肩膀,表情嚴肅地看著他麵前的琴酒,說道,
“我可以接受你的死亡。”
他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
“如果你死了,我會接受你的死亡,然後繼續向前。”
新垣琉生想著,【就像接受那些死在我麵前的調查兵團的同伴們的死亡一樣。】
新垣琉生眨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睛,說道,
“但是,我不想接受。
所以我會用自己的方式來避免這一切發生。”
這麼說著的新垣琉生,以強勢的姿態看向了琴酒的墨綠色眼睛,他乾脆地說道,
“而你,黑澤陣,在這一點上,你阻止不了我!”
琴酒看著眼前的新垣琉生那堅定的眼神,伴隨著胸腔的震動,琴酒悶聲笑了起來。
新垣琉生看著眼前笑得越來越明顯的琴酒,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看著這樣的琴酒他也跟著笑了起來。
然後,新垣琉生雙手托住琴酒的臉頰,吻在了琴酒的額頭上,墨綠色的眼睛上,挺翹的鼻尖上,和誘人的雙唇上。
琴酒的笑聲被新垣琉生的唇堵在了嘴裡,兩人的唇瓣摩擦著,新垣琉生的舌尖和琴酒的糾纏在一起。
在唇齒交纏的間隙,琴酒斷斷續續的說道,“琉生,我是不會輕易死掉的。”
新垣琉生回道,“當然,你要戰勝死神,一次又一次的。”
......
過了一段時間,保時捷再次移動了起來。
在路上,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新垣琉生看到公園裡堆著雪人、打著雪仗的男男女女,
本就計劃著和琴酒一起玩雪的他,忍不住看了過去。
伴隨著車子的移動,公園的景象慢慢遠去,新垣琉生的視線跟了過去。
琴酒注意到了坐在旁邊的新垣琉生的頭跟著公園向後轉了過去。
他打轉向燈,靠邊停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