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溫妮看著越來越近的訓練場,視線也看向了她還活著的同伴們。
在訓練場上的調查兵們,慢慢地、不可避免地聊到了‘長距離索敵陣型’。
“‘長距離索敵陣型’理論上確實可以減少我們的傷亡,大家隻是還不熟練.....”
這句話仿佛成為了一個開關,大家在訓練場上自發地開始演練起了這個新陣型。
“在路過複雜地形的時候,需要格外小心,5米左右的小型巨人很容易就可以躲在房屋的後麵。”艾瑪說道。
因為.......她的同伴亞岱爾·維爾納就是因為這一點犧牲的。
“在下雨的時候.....”
“......”
“......”
一條條用生命積攢的出的經驗教訓,在調查兵團的口中流傳著。
在這個剛剛經曆了犧牲的日子,調查兵團們互相對視著,仿佛在說著,“請活下去!”
丹尼爾·溫妮看著這樣的同伴們,心情慢慢平複了下來,她說道,
“事實上,我們並不知道‘長距離索敵陣型’成型之後是否會降低調查兵團的傷亡,又能夠降低幾成。
但是這不妨礙我們一次次嘗試。
從發現巨人的後頸就是巨人的要害,
到專門針對巨人的立體機動裝置的誕生,
在到現在的‘長距離索敵陣型’。
調查兵團的每一步都伴隨著犧牲,
而同伴們的犧牲也讓調查兵團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擁有了‘一對一殺死巨人’的可能性。”
說道這裡,丹尼爾·溫妮坦然地說道,
“希望‘長距離索敵陣型’有效果吧!
這樣,對於因為改善這個陣型而犧牲的人來說,
他們的死亡就是有意義的了。”
【他們的死亡就是有意義的了。】
阿拉貝拉抱著文件的手顫抖起來,看到這樣的同伴們,他想道,
【如果艾爾文·史密斯卸任的話,他的‘長距離索敵陣型’還能夠繼續下去嗎?
那麼已經為了‘長距離索敵陣型’而犧牲的同伴們的生命,就注定沒有任何意義了......】
阿拉貝拉這樣想著,他仿佛聽見了自己沉重的呼吸聲,
【我,做不到,讓同伴的犧牲毫無意義這種事,我做不到。】
丹尼爾·溫妮看著明顯不在狀態的阿拉貝拉,關切地問道,“你還好嗎?”
“啊?哦,我沒事。”
“是不是很難理解。”丹尼爾·溫妮看著阿拉貝拉說道。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阿拉貝拉,看著眼前的丹尼爾·溫妮,他回過神來,
就聽到了丹尼爾·溫妮的話:
“我們很奇怪吧。不畏懼死亡,卻也不會放棄求生。
調查兵團的我們,承載著死去的同伴們的期望而活著。
死亡是遲早的事。
就是不知道我們兩個,
誰是那個在對方死後,要去承載對方期望的倒黴蛋了!”
丹尼爾·溫妮就這樣輕笑著,說著‘活下來的人是倒黴蛋’,離開了阿拉貝拉,走進了訓練場,來到了她的同期旁邊。
隻留下阿拉貝拉一個人,站在訓練場的邊緣,看著丹尼爾·溫妮的背影。
阿拉貝拉的同期——蘇珊·布倫達來到了訓練場,她大大咧咧地拍了拍阿拉貝拉的肩膀,說道,
“發什麼呆呢?咱們也要加油啊!”
“抱歉,我不太舒服。”阿拉貝拉的聲音在顫抖著,
他強忍著內心洶湧的情緒,離開了訓練場,向身後的調查兵團的總部走去。
和蘇珊一起過來的勞·古斯塔夫和傑米·克萊爾拉丁,茫然地看著遠去的阿拉貝拉。
傑米說道,“阿拉貝拉是怎麼了?”
勞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