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之後,天黑了。
東京的警察廳國家公安委員會。
“哢嚓。”玻璃破碎的聲音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一個穿著職業裝的銀白色長發的女性,從這個建築的八層打破了玻璃窗戶跳了出來。
縈繞在她身邊的玻璃,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光芒,構建出一幅美麗的景象。
正是庫拉索。
剛剛躍出窗外的庫拉索,在這個間隙回過頭去,看到了追過來的諸伏景光。
伴隨著“劈裡啪啦”的聲音,碎玻璃落在地麵上。
而庫拉索卻踩著高跟鞋,輕巧地踩了一下旁邊的一顆15米高的樹,緩衝了一下向下的衝力。
然後,庫拉索看見了樹木旁邊的杆子,她直接向那個杆子跳了過去。
庫拉索越過兩米的距離,伸手抓住這個杆子,同時她的高跟鞋蹬在了杆子上。
在衝力的影響下,庫拉索繞著杆子轉了幾圈。與此同時,手和高跟鞋的摩擦力,減緩了她向下墜落的速度。
最後,庫拉索的高跟鞋輕巧地踩在了地麵上。
在庫拉索落到地麵上的時候,在警察廳的院子裡麵執勤的公安們才注意到了庫拉索的動作,他們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驚呼聲。
但是,看到庫拉索向門口衝去,他們還是一邊說著“站,站住”,一邊邁開步伐追了上去。
庫拉索不管後麵傳來的聲音,直接跑向了警察廳旁邊的那條公路上。
一位年輕的司機正在正常的行駛在車道上,忽然一個女子停在了他的車前。
他目瞪口呆地緊急踩下了刹車,然後他打開車門,打算確定一下有沒有撞到人。
這位司機看到後發無損的庫拉索,他驚魂未定地對庫拉索說,“剛才好險,你......”
但是他的抱怨聲很快停下了。
因為庫拉索直接一腳把他踢到了旁邊,坐到了他剛剛坐著的駕駛座上。
庫拉索帥氣地轉動著方向盤,伴隨著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這輛普通的黑色轎車瞬間來了個瀟灑的甩尾,掉頭成功,向反方向開去。
這時,隱藏在暗處的一輛紅色跑車,點亮了它的車燈。
伴隨著輪胎的摩擦聲,這輛紅色跑車向那輛黑色轎車追了過去。
坐在這輛紅色跑車裡麵的赤井秀一,緊緊地盯著麵前的那輛庫拉索剛剛上去的黑色轎車。
眼看著庫拉索駛向了高速,赤井秀一緊隨其後,向高速路的入口衝了過去。
但是,就在他快要衝進高速的前一刻,一輛白色馬自達,從他的車子前麵插了進去,比他先一步擠進了這個高速路入口。
在車子交錯的那一瞬間,赤井秀一看到了這輛白色馬自達駕駛座上坐著的男人。
“波本。”赤井秀一眯了眯他的綠色眼睛,按按說道。
率先駛上高速的庫拉索,看了一眼緊隨其後的白色馬自達,她看到駕駛座上坐著的降穀零,銀白色的眼中閃過一抹危險,【波本,你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但是現在的庫拉索顧不得許多,她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拿出了手機,開始在上麵打字,
[ NOC是司陶特,阿誇維特,威士蓮。]
因為庫拉索的心不在焉,降穀零開著的馬自達已經漸漸追上了庫拉索的黑色轎車。
庫拉索看了一眼逐漸和她並駕齊驅的白色馬自達,又看了一眼前麵的大型貨車,和大型貨車旁邊的空擋。
【隻有我的前麵有障礙物,而且經過前麵的彎道時,波本那條道是內道。
一旦波本超到前麵去了,就可以從前麵逼停我。】
這樣想著的庫拉索瞬間猛踩油門,黑色轎車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她前麵的大型貨車。
庫拉索銀白色的眼睛,鎮定地看著近在咫尺並且逐漸靠近的貨車車廂底部,這個底部幾乎和她的黑色轎車的頂部一樣高。
在她的黑色轎車撞到前麵的大貨車的前一秒,庫拉索猛甩方向盤。
伴隨著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庫拉索把她的黑色轎車卡在降穀零前麵,搶先插到了這輛大型貨車的旁邊。
猝不及防的降穀零隻能勉強甩尾減速,避免自己的馬自達撞到前麵庫拉索的黑色轎車。
如果撞到一起,在這樣的高速行駛的過程當中,車子很容易失去控製。
黑色轎車和白色馬自達,在高速路上,上演了一場平行漂移。
正在控製著自己的車子的降穀零,發現後麵追上來了一輛車。
這下子變成了三輛車的平行漂移了。
“誰啊!”降穀零說道。
這麼說著的降穀零向後麵的那輛車看去,正好看到了駕駛座上的赤井秀一。
降穀零隻來得及說了個“赤井!”,就不得不把注意力再次移向了麵前庫拉索的黑色轎車。
已經慢慢趕了上來的赤井秀一,操縱著他的紅色跑車,貼著降穀零的白色馬自達漂了出去。
終於追上來的赤井秀一看著已經近在眼前的兩輛車,他微微鬆了口氣。
然後,赤井秀一看向了後視鏡,在一輛又一輛被他們甩在後麵的車子中,一輛藍色的轎車漸漸地跟在了他的後麵。
這輛藍色轎車的駕駛座上坐著的男人,對於赤井秀一來說,也格外的眼熟,
“你也追上來了,諸伏景光。不,蘇格蘭。”赤井秀一說道。
諸伏景光的藍色貓眼,緊緊的盯著前麵的紅色跑車,和更前麵一點的白色馬自達,他再次加大了踩油門的力度。
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四輛車子在這個隻有雙兩條車道的高速路上,從十幾噸重的貨車中間精準地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