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柿,你可曾聽過前朝那李道士和楊夫人的軼事?”陸井從盤中拿出一塊桂花糕在眼前打量著,似是不經心般說到
“在話本上看過,陸小姐這是何意?”
“我倒是今天才頭一次聽說,你和我講講那故事罷。”
“好。”
話說,那前朝的李奐在年輕時曾是一名才女,引無數英雄競折腰。但後來被前朝探花楊氏所傷,傷透了心的李奐進入道觀,成了一名道姑。心如死灰的李奐自此改變,往日青澀的才女變成了為無數城中男子日思夜想的對象,自此每日都有文人雅士、風流公子留宿觀中。 而那楊夫人卻是自小因體弱多病,被家中送進觀中,取彆名為采祿。由於年齡相仿,那李道士便與和她一起修煉的楊采祿共食同寢,雙方一有爭執,總是楊采祿吃虧哭泣,這種事幾乎每天都有,可是又很快和好如初。
“後來那道士還給楊夫人寫了一首詩,隻不過我對這種事不甚感興趣,因此沒有記下來。”於柿最後說到。
“那你覺得我們和她們有什麼差異呢?”陸井故事聽得入神,回過神來後期待地看向於柿。
“我覺得陸小姐大抵不是‘契相知’。”於柿思索半晌,回答道。
“那阿柿你呢?你就是那其中一員麼?”
“我。。。不瞞陸小姐說,我來到這裡前,也曾喜歡過一名女子。”於柿認真地回答道,她實在是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羞恥的事,可陸井的臉還是紅了起來。
“那你們可曾結為金蘭?”陸井好奇心被挑起,忙追問道。
屋外雨聲淅瀝。
“呼。。。幾乎如此。”於柿輕歎一口氣說到
“那是為何?”
“我生了一場大病,當時並不想連累她在我死後一輩子就自己獨自過活,因此逃到了這裡。後來病好了,我也再沒敢去尋她。”
“又為何不去尋那女子呢?”
“我曾經所在,離此有天涯海角之遠。一人一生僅有一次可跨過這段距離,正是下了十分的狠心,我才敢來到這裡。”
“那你來到這裡後,可曾尋過其他女子?”
“陸小姐看起來是對我的經曆十分有興趣,難不成也想和一女子結為金蘭?”於柿反問道。
“沒。。。沒有!你若是不想說,不說便是。”陸井臉紅更甚,忙說到。
“不過你若是真想知道,倒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於柿卻自顧自說到“我來到此處,卻從未想起過諸如此類的事。於家自我來時已十分衰敗,當時不容我隻顧自己,而不去管家中吃飯的數十張嘴。”
“而到後來諸事趨於平穩,我又不想去做這些事了。”於柿說著轉身趴在座位後的窗台上,聽著那雨聲。
“向來是我心懷愧疚,於她於我都是如此。”
這是店小二在門外叫道
“兩位,菜可現在上桌麼?”
“不必了,再等兩柱香罷。”陸井說到
“好嘞。”
見她說完,於柿便繼續說到
“這般也好,隻要關於她的記憶還存於思緒中,我就終會有和她在某處相見的一天吧。”
說著起身關上窗戶,那動作帶著不舍,好像關上的不隻是窗子。一陣穿堂風吹過恍惚間仿佛聽到了來自那頭的聲音。
“阿柿,暑假我們去那什麼古城轉一轉怎麼樣?”
“敬遵井老師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