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我花了這麼大功夫演戲,不就是想找人嗎,再說了,有沒有本事試一下就知道了。”
路西西意味深長的從上至下看了工藤新一一眼然後又繼續往前走。工藤新一知道路西西不試一下是絕不會死心的,無奈的撇了撇嘴。
也沒見她演起戲來有多辛苦,明明就是信手拈來,還樂在其中的樣子,她和他那不靠譜的老媽一定會很有共同語言。
路西西拉著不情不願的工藤新一走到了攤子前,彎著眉眼,看著抱著胸垂著頭好像在打瞌睡的男人,溫聲說道。
“你好,我們想算命。”
男人抬起頭,瞅瞅兩人,把收價牌子往前麵一推。
“一次一塊大洋,第二次半價。”
雖然隻在這個世界待了三天,但已經通過推算得到過大致物價的工藤新一一掌壓到攤子上,難以置信的問道。
“一塊大洋?你還不如去搶!”
“愛算不算,不算就讓開,彆擋了我做生意。”
路西西立刻拽住了還想嗆聲的工藤新一,壓著他坐到了椅子上,然後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低聲說道。
“反正花的又不是我們的錢,讓你算就算,在徐伯過來之前搞定,知、道、了、嗎。”
說完她又笑眯眯的看向男人,從精致的小袋子裡掏出了一塊大洋放到了台子上。
“道長,我們算。”
男人收下那枚錢放進了口袋裡,看了眼路西西,“你倒是比他懂事,說吧,看手相還是測八字?”
路西西都不知道工藤新一準確的生日,更彆說是生辰八字了,就連他自己也記不清這個。
工藤新一雖然不想相信這個江湖騙子,但是在路西西的脅迫下,不得已還是伸出了右手。
男人看著工藤新一的手,然後撓了撓臉,原本臉上漫不經心的神色也逐漸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他的臉,再又低下頭,看著他的手,眉頭緊皺。
“小姑娘,你們兩個在一起多久了?”
“啊?”猝不及防被點名的路西西有些怔楞,她眨了眨眼,“大師,你給他算命,問我乾什麼呀?”
男人冷哼一聲,從口袋裡把那一塊錢又拿了出來還給了路西西。
“和你沒關係?這男娃子可是天煞孤星的命,凡是和他有點關係的人都會遇到事關性命的危機,親近的人更是會危機四伏,甚至是到過的地方都會變得不太平。明明是人中龍鳳,卻命裡帶衰。”
“我看你現在還算安全,奉勸你還是早點和他分手,最好一刀兩斷,彆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錢你拿回去吧,算我今天倒黴,反正我是不想和他沾上關係。”
工藤新一握緊了拳頭,額角的青筋跳個不停,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壓不住心底洶湧而出的火氣,怒道。
“你這個騙……”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路西西就一把推開了坐在椅子上的工藤新一,然後自己坐了上去。
工藤新一目瞪口呆的看著路西西卷起了衣袖,慎重的把手放到了那個男人的麵前,臉上滿是信任的神情。
“路西西,你瘋了嗎?!”
路西西沒有理會已經開始懷疑人生的工藤新一,看著男人,難掩尊敬的說道。
“大師,還請您幫我也看看。”
男人卻沒有開始,而是將手伸到她的麵前,見她遲遲沒有動作,還不耐煩的向上抬了抬,催促道。
“愣著乾什麼,給錢啊!”
路西西這才如夢初醒的又掏出了錢包,但神情卻有些複雜,“大師您不是說不要錢了嗎?”
男人朝著工藤新一抬了抬下巴,說道,“我說的是他的份,又沒說你也不要錢。”
“那第二次半價……”
“都沒有第一次,哪來的第二次?”
最終路西西剛剛收回來的那枚大洋又回到了男人的手心裡,工藤新一看著男人頗為嫌棄的把錢往桌布上擦了擦,抽了抽嘴角。
嗬嗬,他身上是有瘟神嗎?!
男人看著路西西的手心,卻突然陷入了沉默,他的神情嚴肅,眼底複雜的情緒難以言明。他看著路西西,良久才開口說道。
“你……”男人頓了頓,“你雖然身陷囹圄,危機四伏、難以抽身,但仍有一線生機在身,不要放棄希望。最近不要去與水有關的地方,不然恐有血光之災。”
路西西若有所思的低著頭,恭敬的給男人鞠了一躬,“多謝大師指點,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不等路西西說完,男人就擺了擺手,打斷了她,“我不想摻和進你們的事,不過我這還有些符籙,或許於你們有用。”
路西西其實心底並沒有抱多大期望,隻是試著提提看,但沒想到男人拒絕的如此迅速。
不過聽到有符籙這個意外之喜,她還是驚喜的抬起頭,有些感動的看著男人,剛想道謝,眼前卻攤著一隻手。
“打包價,十五塊大洋。”
“……”
回去的路上,工藤新一冷眼看著如獲至寶似的,把符籙珍重的放進貼身口袋的路西西,涼涼道。
“嗬嗬,花這麼多錢就買幾張紙,你怕不是瘋了。”
獲得了道具的她心情好得不得了,即使聽著工藤新一的陰陽怪氣,路西西也並不生氣,反而抿著嘴,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種沉重的語氣說道。
“我知道真相往往都是很難讓人接受的,但是就算這樣,也要勇敢的麵對啊,新一君。”
路西西給他做了個加油的動作,然後就臉上帶笑,腳下生風的離開了小巷子。隻留下一臉淩亂的工藤新一。
路西西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