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 “與外界斷聯24小時,會發生什……(1 / 2)

這一刻,仿佛連風都變得溫柔起來。謝絮一愣,心裡的某處似乎被觸動,她道:

“我沒有未婚夫。”

傅今洲垂眼看她,在後麵的幾分鐘內,他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變,眸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

秋風裹著蕭瑟襲來,陽光卻依舊落在她身上,連帶著他投來的視線仿佛也帶上了一絲暖意。

如此長久的對視不曾發生在他們之間,她有些倉惶地率先移開視線,抿唇,低聲道:“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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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館的私人包廂內,程矜手裡的酒一瓶接一瓶,她已經喝到斷片,聽說謝絮今天和傅今洲一起回了學校,開口迷迷糊糊:“你這…你們什麼時候那麼熟啦?”

“不是上一次見麵他還諷刺你的項目沒有投資價值嗎?”

杯中清澈的酒水倒映出點點光影,謝絮垂眼,半晌沒說話。

那天回去之後,他們仍按照之前的頻率互相遇見。這個次數保持的剛剛好,幾不會過多惹她心煩,也不會過少讓她以為自己已經和外界斷層。

傅今洲會碰巧在晚飯時間來敲她的門,手裡有時提著貓糧,有時帶著其他的小玩意兒,無一例外都和貓有關。

上周五傍晚,她正站在落地窗前,暮色四合,霞光萬丈,偶然向下,視線裡突然出現一輛熟悉的車,車牌是清一色的“9”。

她心下剛有預感,手邊的手機就響了,傅今洲的聲音傳來,“下來幫個忙?”

印象裡的傅今洲從不向人開口“幫忙”二字,那一時刻,她鬼使神差什麼也沒問,電話還沒掛斷,人已經站進電梯。

下樓後才發現他買了個貓爬架,包裝盒占滿了整個後車廂。

她有些驚訝,傅今洲站在旁邊,半開玩笑的說這是他所有車中後備箱空間最大的一輛。

他們把包裝盒拿回家,拆封組裝的時候,她沒問賀明裕的女朋友如果回來了,這個巨大的貓爬架該怎麼從她家移到對麵,傅今洲也像全然沒想到似的,隻認真看著圖紙,期間逗一逗不時跑到他腳邊的貓。

他叫“栩栩”二字時,聲音很低很沉,聽起來卻有些淺。

飄飄忽忽落到她耳朵裡時,總讓她想起父親還在身邊時叫她的小名。

“我說,傅大少爺是不是喜歡你啊?”

思緒驟然被打斷,程矜撐著一個酒瓶,大著舌頭看過來,“要不然怎麼又住你對麵,又是把貓給你養的。”

她喝酒喝到斷片,腦子卻很清晰,兩人沉默片刻,她抬了抬手,聲音有些飄,“這樣吧,我們來玩個遊戲。”

“與外界斷聯24小時,看看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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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絮眼裡的程矜向來灑脫恣意,這種測試你對身邊人有多重要的無聊把戲,向來不會入她的眼。

包廂裡五光十色的燈影打落,她看過去,驀地發現一個多月沒見的好友,眼底卻多了一層濃得仿佛化不開的悲傷。

她頓了頓,聯想到前兩天傅今洲在餐桌上信手拈來講出的閒話,“你怎麼了,家裡出事了嗎?”

似乎和謝宏有關。

聽傅今洲描述,謝宏最近格外活躍,商場屢屢得意。幾次招標大會,他的資料都是臨時提交的,卻每次提出的價格都堪堪壓在線上,不多不少。

這其中不少項目,本是程家毫不例外的囊中之物。

她擱在桌邊的手不經意握了握,麵上覆了絲絲寒意。

比起說比起說他的眼光精準,她更相信謝宏是用了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長期下去,謝氏的名聲會被他毀於一旦。

想起傅今洲在說起謝宏時微微試探的語氣,謝絮微微垂眼,腦海中思緒複雜。

她看過去,正好對上程矜的眼神。

那雙不把任何事情看在眼裡的眼睛,此時卻情緒複雜,迷茫與悔恨交織。

“絮絮,要不然…”她的語氣有微微猶豫,“這個周末,跟我一起回一趟大院?”

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