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封滑動手機,將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一一擺放在郝行麵前。
郝行檢查過後,露出笑臉,“葉先生,你剛才老實回答,我們也不會弄這麼僵,不過,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快問,我要休息。”葉封稍顯不耐煩了。
站在他身邊的張媽按住他的肩頭,讓他沉穩下來。
“你是否知道死者蕭冉有身孕了,而且孩子還不是王響的?”郝行問完最後一個問題,氣氛突然凝重。
葉封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他,甚至連張媽都吃驚地捂住嘴巴。
隻有韓景黎臉上寫滿了問號。
“我...我隻知道蕭冉懷孕了,孩...孩子竟然不是王總的。”葉封結巴地回答,似乎不能接受這個消息,他站起身來,握緊了張媽的手。
他揮揮手,直言自己身體不舒服,不能再接受問詢,說完,就獨自一人上樓去了。
張媽送兩人到門口。
“郝警官,對不住,小葉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他有心臟病,受不了刺激,他把蕭冉當親生妹妹,本來她枉死就夠刺激他的了,現在你說連孩子都不是,那就更傷他的心。”張媽紅了眼眶,差點兒就哭出來。
郝行皺著眉頭,“這孩子本來就不是他的,他激動什麼?”
“哎呦,我老糊塗了,說錯話了,他是替王總急啊,彆看他那樣說話,但是他跟王總關係很好。”張媽連忙用手拍了拍腦門。
韓景黎站在門口,冷眼旁觀。
郝隊目送張媽進去,便上車了,他扭頭看向韓景黎,“怎麼樣,我看你一個人在那寫寫畫畫,有什麼收獲嗎?”
韓景黎環抱雙臂,將頭轉向另一邊,“有人說我腦子有問題,我這個大傻子哪敢跟郝隊講話?”
“哎喲,臭小子還生氣了,這不是為了讓你認真畫畫,才沒讓其他人打擾你,說吧,你有什麼發現?”郝隊轉動鑰匙,一腳油門,離開了彆墅區。
韓景黎將畫作拿出,上麵寫著“人性的另一麵”。
畫上的葉封張牙舞爪,絲毫沒有剛才的優雅,背後還伸出了觸角,不過眼角卻多了一滴淚水。
“整個彆墅我感覺陰森森的,我感覺有鬼。”
韓景黎將畫遞給他,把郝行活活嚇了一大跳,“好家夥,你在畫恐怖漫畫呢。”
“我沒有,他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我就畫了下來,我還畫了你的,你要看嗎?”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郝行將頭偏向他,有些好奇,他將車停在路邊。
韓景黎將畫作遞給他。
郝行接過畫後,胡子都要氣炸了,“我在你眼裡就是一個又矮又挫的武大郎。”
“你剛才的樣子就是那樣,我又沒有畫錯。”韓景黎麵不改色地回答。
郝行被他氣笑了,看著兩幅畫,“那大畫家,你說說你有什麼發現?”
韓景黎將左手放在嘴唇來回摩挲,思考片刻,回答道:“首先那個彆墅,我一進去就感覺結構上怪怪的,說不上來。
再來一個古董收藏家,那些珍品他居然隨意擺放在客廳,感覺他對這些東西也不上心。
其次就是你說的最後一個問題,死者的孩子不是死者老公的,感覺他比死者老公還要著急。
綜上所述,他跟死者關係密切,而且還不一般。”
郝隊看著他頭頭是道的分析,欣慰一笑,“不錯,觀察很仔細,葉家的彆墅是重新翻修的,所以跟死者家裡看起來不一樣,不過我也感覺怪怪的。
回去讓小江調查一下。
還有他嘴裡不停顯擺他對古董有多熱愛,但他越這樣,反而越顯擺越表示他在掩飾,似乎用古董在掩飾什麼,所以回去我們得調查他們合夥的公司。
第三點,我相信你也發現,我撒了慌,但是他的表情很是耐人尋味,比死者老公還要震驚。
最後一點,我剛收到小劉的短信,她說外賣員被抓到了,或許我們能從他的口中知道這兩棟彆墅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韓景黎聽郝行精密的分析,他豁然開朗,突然對破案有了興趣,或許做一個模擬畫像師也是不錯的選擇。
“臭小子,你以後再把我畫成武大郎,我就擰掉你的耳朵。”郝行不忘補充。
“那我就去殘聯告你欺負殘疾人。”韓景黎回懟道。
郝行跟個小孩一樣,繼續反駁,“那我就想辦法治好你,讓你不變成殘疾人,再擰你的耳朵。”
“切~幼稚。”韓景黎冷不丁地白了他一眼。
郝隊激動地笑了一聲,快速駛向警局。